陆昭挣扎片刻,额头落大滴汗,方才下定决心,“殿下于属下有大恩,有任何想要,臣自当奉上。”
其实还有个原因,陆昭同良玉熟识,很怜惜那个天真小太监,若是日后真是那样局面,他愿良玉能好好活下来。
副将又上前来,同与景砚道别过后,景砚叫小太监进来,指着桌子上几碟茶点道:“你叫御膳房做这几样,待会本宫带回仙林宫。”
景砚看会折子,待到点心盒子送过来,又抬眼望天色,外头昏昏暗暗,也不知道他小玉在仙林宫做什,是缩在被窝里看话本子,还是在软塌上吃点心。
都可爱要命。
不是没法子事。盛兴临安王世子品貌皆佳,至今尚未娶妻,已经筹备回京,正等着今年大选,挑个貌美贤淑妻子回家。”
其实景砚承诺下来事,向来没有不成,可事关陆熙,由不得陆昭不多问,他急着追问:“陛下,陛下那边肯放人吗?况且那世子怎就定看重小熙。”
景砚笑,“别人不肯,可若是临安王,却是不得不肯。”这牵扯到当年夺位时旧事,元德帝欠临安王个天大人情,他是好面子人,不会在这点面子上事为难临安王世子。可元德帝容不得旁人势大,临安王过得胆战心惊,早就和景砚搭上。
陆昭才算是明白过来,他重重朝景砚磕几个头,良久才起身,露出些笑,踌躇片刻,“那,殿下心上人是,是良玉?”
景砚尝口茶点,他每样都尝味道,此时却因为过重奶味而皱眉,轻轻应声,“嗯,你该知道。”
他等得太久,都有些迫不及待。
景砚回来时候,外面才开始下雪,仙林宫寝宫空无人,他走出来,随口问:“小玉呢?”
旁边太监赶紧凑上来禀告,“回禀殿下,良玉公公和锦芙姑娘出去看花,还没
陆昭喉头阵紧缩,他确实是隐隐猜到,可到底不敢当真。良玉是个太监,若他们还在太清宫,那相伴生也说得过去。但现在出来,景砚必然要登上皇位,日后不说三宫六院,最起码身边要站着母仪天下皇后,再如何,良玉不过是个太监罢。
景砚面色不变,眼底幽深至极,他笑笑,似乎是很温和平静,“本宫求东西不多,想要就是定要拿到。无论是皇位,还是小玉。你想要东西,本宫给你。可日后本宫有想要,你也愿意给吗?”
陆昭咬着牙,不敢说话。
他已是在为日后铺路,到时登上皇位后,他是不会立后。便是立,也是乔玉愿意当他皇后,那时候朝中必然大乱,需得先找几个手握权柄重臣上书同意,才好继续下去。
这简直是与人世间寻常道理背道相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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