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明白,他整个手都在景砚掌心里,热度从那处源源不断朝自己身体里涌入,从心口热到脸颊。
他轻轻地“唔”声,朝外头打量好多眼,生怕被人发现,才小心地点点头,那神态就像只警觉小鹿。
景砚笑,领着乔玉进门,锦芙就留在外头,她似乎想说着什,最终还是叹口气,将话咽回去。
旁小太监轻声细语道:“锦芙姐姐,殿下带些殿下回来,是不是要送进去?”
锦芙点点头,“你去看看是不是还热着,若是凉,就捂热再送进去。”
有什花吗?
乔玉路赶回来时着急得要命,想把冯贵妃事告诉景砚,他又怂又胆小,听就怕,只想回仙林宫,回到他太子保护下。可景砚问他话,乔玉几乎将那些全忘光,只仰着头道:“哪里有什花,梅花还没开,去看当年种枇杷树。”
他手很冰,虽然穿不少,可抵不住冬雪严寒,十指忍不住往景砚温暖掌心里缩,可还没等动手,就听到景砚咳嗽声,又小心翼翼地往外拿,即便那处再温暖,也不想去碰。
景砚却没让他逃开,全拢入自己掌心,问道:“那看到吗?”
乔玉还要挣扎,却看到景砚嘴唇张合,说句无声话。
回寝宫,屋里地龙烧得极旺,乔玉身上堆着雪几乎进来就全化,滴滴答答水珠落到地上,景砚站在乔玉面前,比他高大半个头,稍稍弯腰,帮他解开繁复披风纽扣。乔玉贯手笨,除能画手好画,字也不怎成样子,别就更不用多提,小时候拿个针线,景砚倒要担心他先把手戳不能动弹。
乔玉就乖乖地站在那,歪着脑袋,抬头望着眼前景砚,眼里湿漉漉,映着昏黄灯火,他这副模样就很乖顺,任谁也想不出平时有多闹
他说:“小傻瓜,忘是装病吗?”
乔玉确实忘,低声嘟囔句,“谁是小傻瓜?”又想起景砚问题,似乎很有些遗憾,毕竟是自己亲手种下去,“不知道它们长成什模样,今年会不会结果。不过,是不是以后都看不到?”
这就是乔玉独有天真,他曾失望六年,可是第七年还是满怀希望,能等到自己想要结果,别人大多早就失望。
景砚闻言,抖抖乔玉兜帽上雪,俯身过去,凑很近,鼻息全扑在乔玉脸颊上,贴着他耳垂道:“以后能看到,枇杷也总有日会结果,到时候摘给你吃。”
这话着实大逆不道些,太清宫有自古而来规矩,寻常时候不能打开。除非他以后要登上皇位,改祖宗留下来祖训,所以要贴这样近,不能被别人听见,只能这样悄悄地讲给乔玉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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