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叹口气,拿他没办法,“嗯,是。
乔玉只犹豫眨眼时间,就欢天喜地地扑上去。景砚经常抱着他,可背是很少,而且背同抱也不同,是不样亲密。
景砚背着他,似乎没费什力气,又非常珍重,步步走在离湖水不远处小路上。湖水边冰面放圈彩灯,隔着枯树荒草,幽幽地照亮身前小路,隐隐约约,得很用心才能看清楚。
乔玉脸贴在景砚后背,那处是滚烫,轻声问道:“殿下,以后是不是又是乔玉,不用再当小太监良玉。”
景砚笑笑,从喉咙里应个“嗯”,又缓慢道:“是不是委屈后悔,当好多年小太监良玉。”
乔玉抿抿唇,“这辈子最不后悔,就是当小太监良玉。”
笑意都僵。
重要不是乔玉这个人,而是他现在代表身份。元德帝又仔细叮嘱乔玉接下来该怎接见陈家,如何深受皇恩,片刻之后,才让称心宣布旨意。
乔玉退下去,跪在景砚身后,领完旨才慢慢退出来。
外面天已经全暗,大明殿灯火通明,乌压压片太监侍卫等在门前。
他们站正好是背光处,景砚很自然地牵起乔玉手,掌心里是还未干汗水,轻轻笑笑,“还是这害怕吗?背后是不是也汗湿。”
说完顿,整个人往上爬,他下巴抵在对方厚实肩膀,脸颊贴着脸颊,恶声恶气道:“阿慈可真坏,明知道不后悔,也不委屈,却偏偏要说这样话,再反驳给你听。这话是不是很好听,你才直逗讲。”
因为离得太近,乔玉柔软而潮湿嘴唇随着步伐移动,总是不经意地贴到景砚耳廓,若有若有,忽近忽远。
那太软,只是稍稍触碰,就能强烈地感受到其中美妙滋味。
景砚喉咙发紧,他很少失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此时却连声音都哑,“小玉,别乱动。”
乔玉得理不饶人,不依不饶,还要贴得更近,鼻息全扑在景砚耳朵里,“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乔玉反驳,“哪有。原先是有点害怕,可是抬头,就能看到殿下在身前,就什都不怕。”
这是句真话。他初见元德帝,即便只是跪在那听着,也心有余悸。可景砚也在他身前,他背脊很宽,极为坚强,任由什也不能打倒,而此刻正在保护着自己。
景砚让那些侍卫太监全先回去,挑条小路,带着乔玉慢慢地往回走。
乔玉没怎跪过人,身骨又不太好,走两步路,膝盖就疼不行,脚步慢许多。
他正想着这路怎这长,怎走也走不到尽头时,景砚就俯下身,半蹲在乔玉面前,偏过头,微微笑,“上来,背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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