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芙自然是明白,她面上装着波澜不惊,其实内里早就笑开,昨日就是她大胆点醒乔玉,缘由是清二楚,可景砚不问,她倒也不好回答,只是应下来。
临走前,景砚漫不经心地叮嘱她句,“对,叫厨房给小玉熬盅雪梨汤,过甜点心就别上,仔细他嗓子。也别叫他看书作画,伤眼得很。对,午膳若他不提饿,就别着急上菜,等本宫回来同他起用。”
锦芙仔细考证,大胆猜测,小公子大约是昨日哭得狠,嗓子哑,眼睛也肿。不过她还是问:“那小公子闲无事,不开心可怎办?”
主子吩咐要求,剩下事本该是锦芙这个做属下该操心事,可乔玉事却在例外,每件景砚都要亲自做主。
此时已经快到去储秀宫时候,可景砚却不紧不慢,沉思好会,“你陪他逗逗猫,或是去御兽园看看别小动物。长司宫又来个杂耍班子,还未开演,你塞几个银钱,叫他们给小玉先演些小把戏看着玩。”
第二日,景砚起得比平常晚上许多。
他醒来很早,天还未亮,外头只点盏快灭红蜡烛,帷帐又极繁复厚重,里头只有隐约光,他瞧不清怀里乔玉面容,只感觉从肩膀至小腹大腿皆是阵柔暖温暖感觉,那是因为与乔玉皮肉毫无阻隔相触。景砚往常并不觉得床上如何好,值得人贪眠,现在却明。
只是因为舍不得被窝里那个人。
景砚掀开被子起身时候,露出乔玉小半截后背。他已经是完全长开样子,肤白,后背长且薄,脊骨都很瘦,却有漂亮形状,从皮至骨,无处不是美人模样。
他多瞧几眼,才放下被子,又敛敛被角。
乔玉现在才受元德帝诸多赏赐,抬官爵,又不再是太监身份,在宫中行走方便,也没人再敢讲那些闲话。
锦芙都记下
景砚贯是不用人伺候,仙林宫偌大寝宫,平常除他和乔玉,加上偶尔进来锦芙,并没有个外人。
锦芙耳朵尖,听到里头动静,将热水送进来,就不再有动作。她低眉敛目,原来想装作不知道,但看着景砚无论做什,目光都不离开床上那个拱起地方,终归是忍不住问道:“殿下和小公子,可是,可是成事?”
景砚正将挽着袖口放下来,闻言瞥她眼,冷冷淡淡,“你何时这多嘴,想知道倒多。”
不过话到这里却是顿,忍不住笑,那笑容与以往大不相同,格外真切,没什遮掩,仅是高兴而已,“罢,你去领点银裸子,在宫里发吧,也喜庆些,只别说什缘由。”
这是担心宫里人多嘴多舌,乱传乱说,要是被乔玉知道,又要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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