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景砚戴上,不会再摘下。
洗完澡,乔玉又被妥帖地抱回床上,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瞪圆双鹿眼,和景砚面对面看着彼此,他喉咙虽然哑,话还是不少,有搭没搭地同景砚聊着过去半年事情。
他只讲那些好事,那些不好,痛苦,让人难过,都带而过,不会细述。
景砚没有问,他只是将乔玉牢牢揽在臂弯中。
过好久,乔玉缩在景砚怀里,瞧见那串佛珠,将自己脖子上挂那颗也拿出来,放在处。
不清。”
那人正梳洗着他长发,闻言笑,清清嗓子才说话,“前些时候得伤风,说话就哑些,现在听得清吗?”
在乔玉记忆中,景砚没怎生过病,唯回就是病快没命那次,对景砚生病这事有阴影,他还是迷迷糊糊,心里想着景砚肯定是不好好吃药休息缘故,便故意道:“要好好看病,你话都听不清。”
景砚停下手上动作,将乔玉往自己怀里揽揽,贴着他耳垂轻声道:“唔,那这句话听不听得清,心悦你,喜欢小玉好久。”
乔玉心跳停几拍。
他语调很轻又很软,似乎在说件快活至极事,“当时那人要杀,那剑刺穿玉佩,被佛珠挡下,才卸力道,然后玉佩碎,佛珠掉,是它们救。想,因为命不仅是自己,还是阿慈,所以要用玉佩和佛珠两样东西来抵。”
景砚半阖着眼,他右手捏紧,指甲掐到掌心,指尖已经沾上自己血肉,左手却还是很温柔地放在乔玉头顶,小心地抚摸着他长发,“现在佛珠分成两半,半在你那,半在这,们就用条命。”
自此以后,同生共死,再不分离。
乔玉这觉睡很久很久。他已经许久未睡好觉,要是受伤疼痛难忍,要是日日担心,路上来风餐露宿,睡个觉都不得安宁,要时刻注意着周围。而现在不同,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因为这句话烧起来,没舍得死撑着,很没骨气道:“听到,也,也是啊。”
因为被身前这个人爱着,所以在那个人眼里珍贵非常。就如这世上万千人中,景砚就像宝石般发着光,无论前路有多少阻碍,他都能找到对方。
乔玉直都知道。
景砚仔仔细细地将乔玉洗遍,还细数他身上伤口,因为没有仔细照料,伤口还是横亘在乔玉雪白皮肉伤,特别是被萧十四所伤那些,几近狰狞。
他不能对乔玉说这些,却险些捏碎手腕上戴着佛珠。这是乔玉那日遇刺后落下来,现在颜色黯淡,没什光彩,大约是因为浸透血缘故,再无原来慈悲与祈福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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