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深秋时候,景砚已经处理好乔玉封后全部障碍,却还是决定不满足。他要不仅是没有反对和抵触,还有赞美甚至是喜欢。
他请顾逢芳来,顾逢芳又辞官,却还是老而弥坚,有精神就去国子监教书,甚至还自学西洋语言,还计划着等开放港口后与西洋人面对面交流,学大海另边新鲜事物。
景砚坐在大堂高座之上,听外头小太监说顾逢芳到,亲自走到门前去迎接他这位老师。
顾逢芳没有跪拜,只是鞠躬行礼,倒不是他仗着资格老,而是因为他是景砚老师,若是正式跪拜,反倒不太符合礼数。
景砚来找他只为件事,他想让顾逢芳亲自写封乔玉为后诏书。大周建朝以来,若是要封后,会下两份诏书,份是皇帝为表达亲近爱意,亲自为皇后写。另份是朝中德高望重大臣为赞美皇后品德,还代表天下黎民敬仰而写颂词。
和他父亲个命数,孩子还没出生,自己就先断气。所以那孩子出生前亲缘都断干净,剩下个母亲家里是做小官,怎也翻不起风浪,现在年纪又小,很容易养熟。
景砚倒还是很漫不经心,“那孩子样样都好,就是出生时候不对。若真是要养,以后年纪大,心野,还没老,是退位让他,还是要夺他权,再养个?”
乔玉抿抿唇,思忖片刻,“阿慈说对。”
景砚轻轻笑,继续道:“这孩子是要养,不过不是现在,小玉也别操心这个事。养孩子太麻烦,不比养只小猫小狗轻松。若是日后真养,到时候小玉要是喜欢,没事时候就看看,逗逗,若是不喜欢就换个,不必在乎他。活着,你不必看任何人脸色。要是死,肯定是咱们俩块入土,还管着死后如何吗?”
他早已将日后切都想好,比任何人所思所想都长远。
顾逢芳做官五十余年,主监科考近二十年,在外四处讲学,乞骸骨后又任国子监讲师,为大周学子大公无私,两袖清风,可谓是桃李满天下,读书人即便不是出于他
乔玉贴着景砚胸口,右边耳朵听到对方心跳声,左边是自己,好半天才说出话,“知道,们条命,自然是同生共死。”
他很怕痛怕苦,却希望能够努力活着,活得更长久些,至少比他阿慈多活刻钟。两个人在块经历死别,留下来那个太痛苦,乔玉不舍得让景砚再尝回。
乔玉只求满天神佛和祖母能满足自己这个微小心愿。
景砚却希望两个人中,是自己后走,他能安置好切后事,不留他傻玉个人在世上难过。
而且这样从生至死,乔玉人生里再没有刻钟是没有他景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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