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明激灵下,恍恍惚惚地看他眼,目光里饱含着无限悲悯与苍凉。他想说以后不会长留玉京,你或许年也见不到次面,无论有多少情分总归都会被时间和距离消磨干净;又想说京城云波诡谲,皇子们勾心斗角,身份特殊,你与走太近会招来皇帝猜忌,稍不留神就会变成别人拿捏你把柄,到时候情意成负累,你又该如何自处?
然而这些话在他心头转几转,很快就沉没在迟莲明澈眼眸里,惟明叹口气,撂下筷子,托着下巴看向窗外霞光,像闲话家常那自然地道:“你喜欢什花?”
迟莲:“啊?”
他想想,迟疑地道:“喜欢……绛霄花吧,传说‘花叶流金,红云映霄,恍如焰生’,等到初夏盛开时候,应该会挺好看。”
“好。”惟明认真记下,不太自在地描补句,“刚想起来,管家昨天问马上开春,王府花圃该如何整饬,对侍弄花草不太在行,所以问问你意思。”
。第三回惟明试着夹筷羊肉,第四回盛碗汤,都没被拒绝,只有中间次惟明故意没有亲自动手,只示意他尝尝道珍珠丸子,迟莲象征性地夹筷,后来那个丸子就再没动过。
惟明这顿饭吃得比查案还累,心说这到底是挑食还是不挑,难道每顿饭必须要有人给他喂进嘴里才肯吃吗,这厮究竟是怎长这大还没有被饿死?
他在心里偷偷嘀咕人家,手上却很老实地又给迟莲夹筷子菜,迟莲用手在碗沿遮下,摇头道:“不要。”
惟明醒过神来,眉梢挑,迟莲还当他是疑惑,露出有点为难神色:“真吃不下。”
“哦,没事。”惟明筷子转,落回自己碗里,片刻后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干巴巴地问:“你们修道之人……是不是都得辟谷不食,吃凡间食物不会影响你修行吧?”
迟莲莫名其妙,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勉强信他说辞。
惟明默默端起杯子喝口热茶,心说今晚回去就找易大有
“不会,”迟莲抿出点笑意,动手给他续上茶:“殿下放心,无妨。”
完,全完。
惟明心道呜呼哀哉,迟莲不是挑食也不是非要等人伺候,果然只是因为不想拒绝他,所以才肯老老实实地吃掉他亲手送来食物。
他曾经觉得世上最荒唐说辞就是“见钟情”,可现在却不得不开始正视现实——明明除皮相外对彼此性情无所知,怎会有人才见面两次就像是认识八辈子样情深意重,他红鸾星难道比强抢民女还霸道吗?
“殿下?”迟莲见他眉心紧蹙,目光沉郁,好像被什棘手疑难问题困住似,迷惑地唤他声,企图让他回魂,“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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