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自己。”迟莲冷漠地道,“少来打听事。”
仇心危哑然,失笑道:“……你还真够直接。”
迟莲反问:“你之前应该从未见过才对,你又是从哪儿知道这些旧事?”
仇心危却没有直接回答他,摸着下巴思索会儿,忽然道:“迟莲仙君,你有没有发现,你和皇后,在某些地方其实还是很像。”
“你指哪方面,”迟莲嘲讽地问,“忘恩负义、还是识人不清?”
惟明疑虑地望向远方天幕,总觉得这场雨来得蹊跷。然而这念头在心底转几转,不知为什变得越来越模糊,像是有只无形手强行擦去切不合常理之处,落在身上雨点不再打得人生痛,反而暖洋洋,随时可以陪伴着他陷入场无梦酣眠。
他想干什来着?
手指无意间拂过腰间悬垂莲花玉佩,小团金红流光砰然炸开,指尖像被灼烫样传来尖锐刺痛,可也正是这痛楚使他从昏沉中猛地惊醒,把他快要飞散魂魄牢牢地钉回躯壳里。
盘绕身周无形束缚被流光破开,惟明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他回神时正好赶上迟莲和仇心危交手,那两人谁也没有注意他已经醒。出于谨慎,惟明没有动弹,而是选择继续装死旁观。谁知道此后局面竟然急转直下,发不可收拾——先是迟莲承认真实身份,紧接着仇心危戳破皇后和承恩侯为太子准备求雨神迹,最后蚺龙本旧账翻到二十年前,皇后恩将仇报,最终落得个夫妻反目、自刎而死下场。
仇心危摇摇头,认真地说:“是想说,你们这些聪明人想法很相似,特别是想藏起什东西时候。”
迟莲脸色终于微微变。
“从刚才就在想,皇后是那精明个女人,她都已经被自己父亲舍弃过次,
唯有太子还在无知无觉地念着祈雨祭文。
两颗血迹斑斑眼珠落地化为闪烁蓝色灵光液珠,仇心危伸手接住,垂目注视片刻,挥手化为灵流注入蚺龙体内,那青灰虚影果然比先前凝实些,却依旧只是个幽灵般化形。他叹口气,有点惋惜:“果然还是不太够啊。”
按理说此刻已该尘埃落定,但台上对峙两方,包括惟明在内,都没有任何松懈意思,气氛反而比先前还要紧绷。
迟莲单手按剑,半是提醒半是警告:“皇后已死,诸般恩怨情仇皆,别忘你刚才说过话。”
仇心危眉梢扬:“仙君何必这如临大敌,不会把皇帝怎样。”紧接着话锋转,“不过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会甘心屈居紫霄院,受这些凡人驱使,甚至还要劳心费力地回护他们?是觉得人间可以作为你托庇之所,还是……这里有什你在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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