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圣帝叫他平身看座,惟明便暂且收起心中疑惑,专心应付皇帝。
乾圣帝休养半月,脸色还好,只是老态比先前更明显些,看上去身体还很虚弱,屋里这热,他半身却仍搭着薄毯,半倚在榻上,面前矮几上放着惟明呈上卷宗。
父子之间也说不出什亲热寒暄之词,场面话三两句就结束。乾圣帝按着那份卷宗,神志倒还十分清楚:“案卷朕已经看过,说说吧,你是怎想?”
惟明道:“方天宠亲笔自陈,供认不讳,其余证人证言亦可印证其事,儿臣以为足以取信,已故神武将军卫辰吾系被谋害身亡,应当派人重审此案,严惩凶手,以告慰卫将军在天之灵。”
这话答中规中矩,挑不出毛病,乾圣帝却不甚满意,冷哼声:“不过是方天宠面之词!他胡乱攀咬朝廷重臣,想拉人垫背罢,若以后死囚都学着他般编故事,朝
”惟明懒得再猜那些没谱事,抬手道,“现在光自己小心有什用,敢问国师大人,软肋到底在哪儿?”
他要抱人从来都是先伸手,然后等着迟莲自投罗网。迟莲于是走过去,被他揽着腰抱坐在腿上,双手环着惟明肩,把脸埋在他脖颈侧,像拱进怀里撒娇小动物样,嘀咕道:“胡说。就算不用法术,满京城也没几个人能打得过,殿下是软肋还差不多。”
惟明侧头亲吻他长发,抱着他摇摇,轻声笑道:“是吗?可是现在明明就很软。”
迟莲:“……是你先伸手要抱,那走。”
话说得虽然很硬气,但其实他连手指头都没动弹下。惟明笑着将他耳边长发撩开,扳着下巴让他转过脸来,先蜻蜓点水地亲下:“不许走,不是你软肋吗,铁骨铮铮大国师还想走到哪儿去?”
此人见风使舵本领已经到出神入化之境,正话反话全都让他说,迟莲无言以对,只好探过去堵住他嘴。唇齿缠绵相接,气息温暖芬芳,最后无论是钢筋铁骨还是铁齿铜牙都化作绕指春水,脉脉地流淌过四肢百骸。
秘境外正是严冬深寒,帐中却无端漫开片清淡幽远莲花香。
次日早朝,尚恒传乾圣帝口谕,称偶感风寒,罢朝半月。期间乾圣帝只召见几位重臣,连问安皇子皇女都概不见,直到半月将尽,尚恒忽然带着圣谕秘密来访,令惟明即刻进宫面圣。
金殿之中满是药气,因乾圣帝这个病不能见风,天气又寒冷,殿中门窗全都关得严严实实,地龙和熏笼烧得滚热,室内虽温暖,却有种气闷凝滞之感。
惟明规规矩矩地上前请安,低头时余光闪,忽然瞥见不远处屏风前地砖上有个小小粉印,像是莲花形状,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丝极淡脂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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