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颜没再拒绝。他不喜欢欠人情,可寻思着从昨天到现在可能欠到从前年也欠不完人情,这点事好像就无关紧要,还时候连添头都算不上。
他走出大门,才看到停辆摩托,很酷,很帅,谢颜不太能抵抗得,不自觉地走上前,摸摸车把手。
傅青扔个头盔给他,自己戴好,说:“你没有驾驶证,骑不。”
谢颜往后退两步,忍住不再去看摩托,显得刻意极,说出来话又十分口是心非,“又没说要骑。”
傅青没继续戳穿他。
第二天,谢颜是在张陌生床上醒过来。他有点低血糖,早晨起来迷迷糊糊,反应好会,才想起来自己在傅青家中。
他跳下床,将被褥叠好,去院子里洗把冷水脸,将头发揉揉,就出门买早点去。原先还想顺便把昨天卤菜和衣服钱还上,可这时候太早,那些店还没开门,他又去小卖铺买盒烟,昨天剩大半盒都被雨水泡软。谢颜早晨起来没什精神,习惯抽根烟提神,也不怎上瘾。
傅青起比谢颜晚,他推开房门,看到谢颜正坐在院子青石台阶上抽烟。谢颜长太好,冷白皮,桃花眼,眉目锋利又显得多情,眼梢点抹红,睫毛上沾几滴露水,仿佛低头就要落下来。
他是个天生美人,只可惜现在染头绿毛。
谢颜食指和中指间夹半根烟,火光忽明忽灭,似乎要被露水打湿,他抬眼看到傅青,笑笑,“买早点,傅爷爷什时候起床?”
小朋友总是要面子。
谢颜是头回坐摩托,还是后座,深秋风很凉,还浸着昨日下雨水气,他双手牢牢地抓着后面,迎着风,眼睛都快要睁不开,还要瞪大眼。
这几站路对于摩托速度来说是很短路程,没会就到。谢颜先跳下车,将头盔接下来,还给傅青。
这站叫临湖中学,不远处有所初中。此时天真活泼初中生来来往往,对站在站口谢颜和傅青都退避三舍,连这拥挤早高峰,在他们身旁都自动自发地形成片隔断带,连碰都不敢碰他们。
这两人站在起,简直是
傅青目光落在他身上,顿片刻,才又偏过头,看眼时间,“很快就起。”
傅老爷子连续三十年七点起床,今天也没有例外。爷孙两个并着谢颜吃完早饭,傅爷爷叮嘱谢颜要多来探望自己,才让傅青送谢颜离开。
谢颜将自己昨天湿衣服装进袋子里,说:“不用送,等公交就行。”
傅青去后院杂货屋推车,远远地解释,“那趟车是从市区开过来再折回去,第班车可能要等到十点多。”
而只要离开这个街区,去前面几站,可选择班次范围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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