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谢颜会无意识地瞥向那人脸,可他却没露出过丝痛苦神色,就像是很平常样。
也许他经常会受伤,谢颜莫名其妙地想。
缠完绷带后,谢颜不会打结,还是那人自己咬着绷带端,自己打好。
临走前,他顺手拿走瓶汽水,拧开来仰头喝口。
谢颜没能走成,而是被人拉住手腕,他偏过头,露出小半张脸,皮肤雪白,鬓角碎发垂在脸颊上,很漂亮模样,眉头却是紧皱着。
那人也怔怔,他瞥眼落在远处另瓶汽水,笑着说:“谢谢你药粉和绷带,还有汽水,可只手没办法拧开,能不能帮帮?”
谢颜想,为什要帮他?个危险人物。
可他还是停下脚步,弯腰拧开瓶盖,发出“啵”声,将冒着冷气冰汽水递到那人面前。
,那人还没清醒过来。
谢颜将冰汽水放在边,用消毒水冲冲自己手,又打量眼那人胳膊,估计着用量,顺着胳膊最上方将消毒水倒上去。他从小打太多次架,总有受伤见血时候,福利院工作人员就是这给他处理,谢颜也才十岁,不过是按照记忆里做法重复罢。
那人还是动不动,似乎点知觉都没有。
外面越发暗,天上没太阳,只余些黯淡光,隐隐映衬着粉色云。伤口又在靠近内侧地方,谢颜看不太清楚,伸手轻轻掰开他胳膊,却在刚接触到那人皮肤时候被卡住喉咙。
谢颜喘不过气来,被迫仰着头,清楚地看到对方脸,意识到他对眼前这个人是毫无还手之力。
那人用右手接住,示意谢颜也拿起自己那瓶,然后碰下,口饮尽。
谢颜也喝光。
那是块五毛钱瓶冰汽水,价格便宜,味道也很廉价,像是在冰水里混合糖精,喝起来很痛快,最后留在舌头上余味却是苦涩。
就像是此时此刻。
谢颜决定做事要有始有终。他放下玻璃瓶,拿起止血药粉,点点抖落在那人伤口上,又慢慢缠上绷带。
有瞬间,他真觉得自己会被掐死。
不过那人似乎看清楚眼前人是谁,手松,笑下:“不好意思,原来是个好心小朋友。”
那人面相并不和善,很凶,额角有疤,就连笑起来也并不显得温和。
谢颜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本能地咳嗽几声,连这种时候也都控制着自己音量,并不显得失态。
他就这凝望那人好会儿,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危险,与普通小混混完全不同,却好像并没有多害怕。谢颜没说句话,只是将手上止血药粉递过去,踢踢边装着绷带塑料袋,便抬脚从那人腿上迈过去,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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