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在长辈面前素来人缘极佳,和这些夫子也熟络,并不拘束,笑道:“学生听闻此次摘星会,北洲钟家也要来人。那位少将军太过神秘,除十五岁便跃过众叔伯,继承‘饮雪枪’陈年旧事,竟再打听不到别,学生有些好奇。”
众人便笑起来:“这是替陆家小子打听情报来。”
其实学宫里夫子们不是很赞同弟子在参加比试前,过分关注对手情况。来,比试又不是填考卷,其间有太多变化,提前解未必有多少效果;二来,你不可能每次遇到对手都是你熟悉,如果过分依赖之前准备功课,长此以往,反而容易落入下乘。
但大家都喜欢阿眠。
再加上众人也知陆翡之这次准备仓促,鸾舟要在空中漂泊半月之久,也无聊地很,就提点他下好。
朝凤城学宫随行夫子们住在鸾舟最上层。
谢眠提着个点心盒子,刚走到莫夫子房门前,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
“下去下去,到坐庄!”
谢眠敲门,应声推开后,发现里面果然挤挤攘攘好几个人。鸾舟还没来得及飞呢,随行夫子们已经攒好局。大家大概准备靠打马吊度过这十几天。
他迈步进去,夫子们扫眼,立刻投入到下轮牌局,眼神狂热,完全看不出平常严肃矜持,仙风道骨师长模样。
“吃人嘴软啊。”莫夫子看看那点心,满意地抚下长须,“你可曾知饮雪城名号由来?”
“饮雪城在北洲地界极北之处,茫茫雪原之上,放眼望去,此城如同被冰雪覆盖,故名‘饮雪’。”谢眠按普遍说法重复遍,又紧接着道,“但也有人说,千年前饮雪城曾叫‘霁风’,诛魔之战时,霁风城突然被大批魔军围攻,当时钟家主力正领兵支援临川,剩下兵将却坚决不肯撤离,决心与满城百姓共进退,死战到底。等援军赶回来,霁风如同被血雨淋过,为纪念当时战死将士,霁风更名为‘饮血城’。但后来因这名字过于惨痛血腥,渐渐变作冰雪‘雪’字。”
“这就是。”莫夫子放下茶杯,与桌面碰出声闷响,“钟家人擅用□□,灵气刚烈无比,走便是往无前,宁折不弯路子
谢眠也习惯这场景。他把点心取出来,又把桌面上早变温茶水倒掉,重新用小火煮新茶,给他们杯杯倒上。
等茶香在室内散开,那边也刚好结束这局。
莫夫子拿起手边茶盏,再想想自家傻啦吧唧,没有半点眼力见,打马吊比自己还积极专心徒弟,不禁悲从中来。
勤奋好学又天资聪慧,这就算,还特别温柔贴心,为啥这样徒弟就收不到呢?!
他看着谢眠眼神分外慈祥:“阿眠过来,是有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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