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来,与其说除魔,不如说是来寻死。所以他进幻境,看到自己强行玷污孙媳,以为自己当真生出心魔犯下大错,当场就自刎而死。”
魔主口吻平淡,甚至有些百无聊赖,随意挥手,搅乱平静湖面。
那汪对任何修士来说,都如同蚀骨毒水浊气,在他指下和普通湖水
他其实也清楚此地魔主必然只是虚影,但机会当前,还是忍不住拔刀试。
这刀,自然不敢留力。
冰冷霜雪凝在刀刃上,在外界几乎能掀起漫天大雪,斩断山峰刀,在此地,却像是被什极粘稠,极晦涩东西裹挟,刀锋难以再近。
山水花草,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唯有那些已经静止不动虚幻驱壳,个个在谢眠这刀中消散。
眼前景色未变,数十幅驱壳却突然变得僵硬静止,如同木偶,只剩下具,供魔主自由活动。
大约知道其中钟恒对谢眠特殊意义,留下这具身体正是钟恒模样。
魔主抚掌大笑,居然是赞叹语气:“实在是过谦。你可不是什小人物。”
“诞生近年,能路走到此地,与交手,各个都是心志极坚,出类拔萃之辈。你心性在其中,也算排在前列。”
虽说依靠那只鸟帮助,但能从幻境中挣脱,归根结底,还是靠谢眠自己心志。更别说,又立刻识破他第二重幻象。
而魔主所在那具身体,虚幻瞬,又渐渐凝实。他并没有被激怒,而是笑道:“这种小招数,是没办法杀死。”
谢眠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沉默收刀,转头寻找此地破境之法。
他虽然不能对魔主造成伤害,可既然魔主选择骗他下水,就代表,魔主也不能怎样他。
魔主看着他四处摸索,也不着急,悠闲地坐在湖边:“你不来湖边看看吗?你同伴都在里面啊。”
“比如这个。道貌岸然,德高望重门之主,居然偷偷恋慕自己孙媳,越是求而不得,就执念越深。”
“不过有点很好奇。从幻境中死里逃生,突然回到同伴之间,第反应居然是戒备和警惕。到底该说聪明,还是该说你从来没信任过谁呢?”
魔主不觉得自己扮演有什破绽,毕竟他最擅长便是窥探人心,扮演起来自然惟妙惟肖。他不相信谢眠是真发现什破绽,才会进行试探。这只能说明,谢眠确实是个戒心相当重人。
魔主开始,不过是因为得到某些消息,才额外更关注谢眠些,如今倒当真起些兴趣。
若平日是勇敢无畏性格也就罢。明明是胆小冷漠,又防备极重性格,偏偏敢来赴死,敢交托真心,敢把道义真正记在心里啊。
谢眠并不觉得和魔主有继续废话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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