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承霖吃饭,洗澡,换好衣服,终于又变回翩翩公子。
他来敲容瑾门:“师妹,你打算什时候离开海凤港?”
容瑾盘算下:“等查完账本。这里账目似乎有些麻烦,大概还要再过十几天。”
戴承霖诚恳道
“跟着你跟着你!”戴承霖脸疲惫,“为躲这位程姑娘,足足有两天夜没合眼。再跑上刻钟,估计就真要死在街头上。师妹,能不能到隔间里睡会儿?”
“师兄,不至于这样吧。”容瑾觉得这也太夸张,“你有举人功名在身,如果你不愿意,她还敢抓你去拜堂?”
戴承霖闻言,露出个非常,非常悲愤表情:“她敢啊。她真敢!就是从她家逃出来啊!”
明明看上去很可怜没错,听上去也真很惨,但是不知道为什,容瑾莫名想笑。
他看着戴承霖眼底青黑,非常厚道地忍住没有笑:“师兄,你去里面睡会儿吧。到容家宅子,再叫你。”
那里面虽然留透气孔,却还是很憋闷,他又是路狂奔来,刚刚不敢大喘气,这下爬出来终于安全,忍不住扶着膝盖大声喘息。
容瑾从未见过戴承霖这狼狈模样,衣衫凌乱,满头大汗,哪还有往日温润如玉感觉。
他皱眉担忧道:“师兄,你这是怎?刚刚追你是什人?”
戴承霖缓会儿,对着容瑾深深揖,叹道:“多谢师妹救命之恩啊。”
容瑾闻言脸色大变:“他们要杀你?!”
戴承霖句话也没说,就拖着疲惫身躯,回隔间去。
自从婚前戴承霖找他告白,他拒绝之后,六年时间,他和戴承霖很少再见面。戴承霖常常在外游历,偶尔几次在戴家碰到,也都觉得尴尬,彼此说几句场面话就告别。但是这次碰面,容瑾却觉得好像和之前不样。他们有点像回到小时候起玩那会儿,彼此说话坦白,气氛轻松自在。
戴承霖看他眼神,也明显不样。
看来那位程姑娘,对师兄影响很大嘛。
到容家宅子,容瑾见戴承霖睡得熟,干脆没叫他。戴承霖在马车上睡个天昏地暗,直到天色将黒才醒过来。
“不是。”
戴承霖见容瑾误会,连忙苦笑着想要解释,可张张嘴,又闭上。容瑾简直能在他脸上看见大写“难言之隐”四个字。
容瑾迟疑地看会儿戴承霖,终于恍然大悟:“刚才那位姑娘爱慕师兄吗?”
戴承霖生无可恋地捂着脸:“真不知是哪里惹上这位程姑娘啊!之前根本见都没见过她!”
得知不是凶杀案,而是感情纠葛,容瑾就放心多,问道:“她现在走,师兄你是有自己要去地方,还是暂时先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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