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松声音轻缓,却透露着种薄凉:“他赢,便是们什都没做,阿瑾不也能光明正大地回去吗?可他若输,你贸然插手,容家就定会死。这种事牵扯都是大人物,是个商人,你如今也不过是个芝麻官,难道有什左右这件事能力吗?既然如此,何必站队呢?”
“原本您这打算也没错,可现在想问父亲个问题。”顾如琢直视容怀松眼睛,“那笔容三爷亏空帐,大到他能铤而走险去谋杀阿瑾。那些钱去哪儿?”
容怀松脸色骤变:“你劫信?!”
“容三爷之前差点害死阿瑾,确实无法不关心这件事原委。”顾如琢眼睛犹如利剑,“父亲,如果之前您还觉得能凭借卢家情谊,待他胜利后搭上他关系。可容家曾经出钱帮他仇人屯过兵!这严重事情!如果那人真赢,知道这件事,他能放过容家,和被容家养大阿瑾吗?”
男儿身,也不会有人在意。可您想过吗,如果是仇人坐上去呢?”
“你!”容怀松铁青着脸,“就算是仇人又如何?除眼前这位,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那些无稽之谈!若是仇人,当初事情都是他手策划,如今又如愿以偿,更不会再追查当年事情!”
“那阿瑾呢?若是仇人坐上去那个位置,是不会再主动去查。可若是如此,阿瑾也同样不能再找回真实身份。他就这辈子顶着容家人身份,稀里糊涂地活着?”
“那又如何?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哪家嫡孙,又姓什!养大他,他就是儿子!大不辈子做容家小姐,容家也够他锦衣玉食,辈子快快活活!”
“快快活活?”顾如琢眼神有瞬间很悲哀,“叫他辈子不知父母名姓,有仇不能报,躲躲藏藏地快活活着吗?他本来该有最光明前程,最坦荡人生!如今触目都是后院繁琐心机,科举不能参试,河山不能游历!”
容怀松浑身颤抖:“那能怎办?顾大人,想请教下你,你有什好主意?”
“好,就算是仇人,路人获胜都可以,您都给阿瑾想好退路。可父亲有没有想过,若是名正言顺那位获胜呢?”
“他?”容怀松很不屑地“哈”声,愤怒道,“他若是有这个本事,当初也不用叫自己表兄表嫂替他死!”
顾如琢摇摇头:“父亲,被厌弃十几年,却仍然能坐在名正言顺位置上,那人没有您想那弱。此时,彼时啊。”
容怀松是个聪明人,他信任顾如琢判断。顾如琢这话说,容怀松原本愤怒脑子也慢慢冷静下来。他思量番,轻声道:“若是那人能赢,对们自然只有好处。那你就更不该插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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