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不会等太久。”太子沉声道,“厉昌之事,成与不成,不必太过强求。有他是锦上添花,没他也无不可。你尽心护好你自己,顺便护上你心上人,就是。”
容瑾走后,太子坐在原地,沉稳架子放下来,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阿兄,当初戴珣安写信,说他像你,还不信。只觉得,这世上没人能像你。”
“谁知今日见,果然相像。”
“顾如琢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叫人看不顺眼。奈何阿瑾喜欢。倒也勉强般配。”
“真是枉做小人啊!”
“纵身死,也绝不会牵连到殿下身上。”容瑾起身,深深躬,“还请殿下不要将来过事,告诉顾如琢。”
“你不打算和他谈谈?”
“他不想知道事,为什非得知道?”
他想保护,就让他保护。他想安心把护在身后,为什非要推开他走出来?
他愿为披荆斩棘,那就做他背后相依。
你倒是心疼他。”太子看着容瑾给自己倒茶,闲闲道,“他没你想那单纯没用。他只是在你面前演技不行,在姚弦他们面前如鱼得水,顺利得很。你放心吧,不会叫他去做什伤天害理,背信弃义事。只是想争取下姚家罢。”
容瑾对朝堂局势懂得不算多:“姚家是大殿下人?”
“姚家大房姚海晟,是铁杆大皇子党。但姚弦是姚家二房人。姚老太爷立场未定,素来又疼二子。当然,更重要是,姚弦大舅子厉昌,在御林军里做着二把手。虽然这人看着冷面冷心,六亲不认,实际上却挺疼自家妹子。”
“大房与二房不和吗?”
“表面看着挺和。”
“他要瞒你,你也瞒他?”
容瑾笑:“瞧殿下说,只许他瞒,不许瞒他?再说,等到殿下功成那日,有是机会和他谈。”
“阿瑾对实在是很有信心啊。”
“既然卢家早有准备,那殿下自然胜券在握。”容瑾低声道,“无非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地坐上去,还是手掌杀伐,血流成河地坐上去。”
若能清清白白,自然最好不过。
“这些事,殿下还没有交代给如琢吧。”
毕竟时日尚短,太子信得过容瑾,未必信得过顾如琢。
太子点点头。
“那殿下不必告诉他。愿请缨,为殿下说服厉昌。”
太子沉默会儿,应下:“有阿瑾帮,自然如虎添翼。只是阿瑾毕竟接触这些事时日太短。给你安排两个谋士,你带回去,有什不知道,不清楚,叫他们教你。万万要行事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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