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琢,你记不记得,你曾经问过。说你无所有时候爱上,所有人都不信你是真心,问信不信你。告诉你,信你是真心。”容瑾今日看起来格外咄咄逼人,“现在也想问你同样问题。顾如琢,如今你勉强算是出人头地,也未必有多少人信对
顾如琢勉强笑笑:“你现在回来,不是吗?”
“所以,去哪里都可以,去见谁都可以。睡在哪里,也无所谓。只要最后回来,就行,对吗?”容瑾突然就觉得很疲惫,“如琢,谈恋爱不该是这样。”
不是你战战兢兢,低入尘埃,竭力地去付出和讨好。也不需要你这样。
顾如琢在他面前,姿态向来放得低。容瑾又是第次恋爱,之前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个问题。直到那天他赶来京城,去百花楼接醉酒顾如琢回来。顾如琢喝醉酒,还满心惶恐,记着自己身上味道不好闻,要坐到马车外面去。
容瑾才下子意识到:他们有时候不像是恋人,更像是主仆。若按社会地位来说,顾如琢如今早已胜过他,却仍然待他小心到谨慎。因为这是种情分上悬殊,至少是种在顾如琢心中情分悬殊。是容瑾高高在上,顾如琢必须去竭力争取,去讨好悬殊。
下来,刚走两步,就听到个声音。
“阿瑾,你回来。”
容瑾脚步顿时停住。他今日从厉昌那里回来,绕几道弯,便去太子那里,跟太子说厉昌反应,这才回来地晚。可今日顾如琢应该是和三公主有约,他怎会回来地这早?
顾如琢看眼容瑾身上没见过男装,微笑道:“阿瑾吃过饭吗?”
容瑾看向顾如琢:“吃过。”
容瑾想要给他足够安全感,所以才决定去配合顾如琢。如果你想要保护,那也愿意,做那个被保护角色。
可今天,他夜中晚归,看顾如琢衣衫微湿,不知在门外站着等他多久,最后竟然不敢问他去哪儿,他就觉得心里有炙热火在往上涌,有种拿戒尺抽他冲动。
容瑾默默想着:体罚是不可取。把这个三天两头能气死人混蛋养大,都没打他,绝对不能在这里破功。
顾如琢没听明白后句,但是前面听懂。他急切道:“你不会这对。知道,阿瑾不是这种人。只是……”
“你只是什?”容瑾帮他把后半句给补上,“你只是信得过人品,信不过情谊。”
“哦。”顾如琢避开容瑾视线,“那自己吃吧。”
容瑾突然说:“你为什不问?”
“问什?”
容瑾脸色有点冷:“顾如琢,你既然想知道去哪,为什不直接问?”
容瑾走近他,逼视他眼睛:“你为什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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