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推开,顾念抬头,看到柳弈从门外走进来。
柳弈转身关住房门,强装出来从容平静尽数崩塌。他脸色极度苍白,几乎是踉踉跄跄地扑过来:“殿,殿下。”
顾念神色微肃:“发生什事?”
柳弈路跟着他到现在,不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吧,也绝不是个容易惊慌失措人。他如此形容,是宫外出什大变故吗?
柳弈抬头,看着尚且什都不知道顾念,嘴唇蠕动几下,时竟说不出话来。顾念等好会儿,柳弈突然跪倒在地,拉着顾念袍角,声音颤抖道:“殿下,娘娘,娘娘薨。”
直腻歪,有时候各做各事。最近,容瑾常常感觉到什,突然抬头,会看到顾念正在看他。顾念面容平静,和容瑾对视也没什慌乱,还带着点点温柔笑意。
容瑾没有找到过任何证据,但他知道,顾念可能要走,他是打算好要走。
他就像是站在漩涡风,bao正中间,好似风平浪静,切无声无息,但心里却很清楚,周围早已是狂风呼啸,暗流汹涌。更可悲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做。
十月初,凉风吹落秋叶。
顾念被看得严,早在两三月前,就不能再迈出宫门半步,但柳弈偶尔还是可以贿赂贿赂将士,独自出门去“买些殿下惯用东西”。好在他们计划早已谋划地差不多,顾念不去也没什大影响,有什消息,便靠着柳弈传信。
顾念好像没有听明白他意思,脸茫然:“你说什?”
柳弈眼泪下子就流出来,他沙哑着嗓子,很小声:“殿下节哀。娘娘走。”
顾念只觉得脑海中声巨响,刻足足三个月玉簪从手中脱落,“啪”地声,摔碎。
这日,柳弈出宫去,两个小太监也不见踪影,大概在自己小房间里。他们虽然监视顾念,但平日没事,也不会出来瞎晃找事,大部分时候都安安静静。
顾念坐在屋内,手里拿着把簪子,正小心地打磨着。这簪子已经差不多成形,只是还有些不光滑棱角。他在这上面确实没什天赋,也尝试过做稍微复杂点,至少有个装饰,但都惨不忍睹,最后只好放弃,乖乖做最简单,什花样都没有那种。
这簪子,是顾念给容瑾生辰礼,很早就开始准备。
明日就是那隐士所说,祸星降世之日。无论那“祸星”来不来,他们计划都要开始。如果顺利话,大概十月中,辰国就该派人过来接他,肯定等不到容瑾生辰那日。他想在消息传来之前,将这簪子刻好,给容瑾。
毕竟,等到消息传来,容瑾猜到始末,大概就不会再收他给任何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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