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点点头，安静地等她说。
对上顾钰平静
目光，容母不知道心里是什
感觉。她眼睫微垂，视线最后落在桌子边缘，没什起伏：“阿钰，探索队是没有服役期限。你在里面待
三四年，离职也没什说不过去。你现在还年轻，无论是想接着读书，或者是想重新入伍，都来得及。或者回去找
份普普通通工作。”
“
现在工作就很好，稳定，待遇也不错。”
容母轻声道：“阿钰，算吧。”
离开这里，离开探索队，不要再抱有虚无而缥缈幻想。因为那是饮鸩止渴d品，用点点甜美，永远也得不到渺茫希望，逼着你永远不得安宁，次次用尽全力，挤出那点点残存希望，然后又破灭。这个过程会步步耗尽你所有心力，直到彻底逼死你。
。”
这是那件事发生后，顾钰第次在现实中见到容母。在视频里已经显出端倪，在现实中更加严重和和触目惊心。容母直都是个很美丽女人，她永远精致优雅，有种被生活始终善待温柔和从容。可她现在瘦很多，面色苍白憔悴。
他们去附近家餐厅，简单点菜。顾钰略带拘谨地回答容母问题，都是最近过怎样之类琐事。没有提起他太空航行，也没有提起毫无进展，令人绝望搜救结果。
容母给他夹菜：“你上次回首都星，怎没回家？”
顾钰这些年直在边境。他只回次首都星，是去参加考试。不是第军校结业考试，是他报考，外星域探索科研人员资格证。
容母并不是个多理智人。容父刚开始提出停止搜救时候，她狠狠扇容父两个耳光，砸烂屋里所有东西。但是她再不愿意承认，在无尽眼泪和愤怒后，她心里已经相信，容瑾死。而顾钰生才刚刚开始，他不该把所有切，都葬送在无人孤寂星域里。
顾钰明明没说话，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容母，容母平静却下子就被打破。她声音哽咽起来：“阿钰，人总不能辈子都飘在
探索队出任务，除军人，还必须有科研人员，毕竟大家出去任务是，考查并记录下外域星球基本情况。就算现在探索队形同虚设，但形式还是要有。顾钰如果有那个资格证，他本来就是军人出身，从理论上就可以自己个人单独出任务。他也确实成功说服平桦。
顾钰低声道：“没脸见夫人。”
容母微微侧过脸，眼中有水光闪而过：“吃饭吧。”
容母已经吃过饭，只看着顾钰吃。顾钰沉默着闷头吃饭，他在联邦外吃三个月营养剂，确实有点顶不住。
等顾钰放下筷子，容母轻声道：“阿钰，来找你，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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