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重坐在椅子上,苦笑着抹把脸:“你不是闲着没事总给你家大人刻簪子吗,有次看到,你亲刻好簪子下。说实话,若不是大家都先入为主认定你是孺慕之情,你揣着什心思早被人看出来。”
太明显。明显到,卫重震惊过后,非常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瞎,这明显事都没看出来。但问题是,大家都知道容瑾和顾如琢关系,又见惯他们“父慈子孝”相处方式,谁会往那方面想?
卫重也觉得这事很操蛋,但是他们毕竟是最好兄弟,他不跟顾如琢说这些,谁来跟顾如琢说?总不能就这眼看着顾如琢越滑越深,最后做出后悔莫及事情来。
“如琢,你自己也知道。”卫重斟酌着言辞,“容神君风姿俊美,又天生神体,修为高深,有人爱慕是很正常事。不是魏仙子,也会是别人。”
顾如琢坐在床边,怔怔片刻,突然道:“为什非得有别人?本来可以没有。就们两个,待在景明山,年,十年,百年,千千万万年。也没想过得到什。就们两个不行吗?想不明白,为什现在就非得再插入个别人?”
利,明白顾如琢意思后,就很自然地回到朋友位置。这件事从头到尾没有摆到明面上过,顾如琢不喜欢听卫重这说。
“咱们又不讲究王朝那套男女大防,男女互相思慕,本来就是常事好吧。”卫重举手投降:“行行行,老古板,不说。不过看在及时按住你,让你没有给姑娘家难堪份上,你能不能告诉,你干嘛突然那生气?”
顾如琢沉默不说话。
卫重陪着他朝前走,收起自己那副吊儿郎当模样:“其实知道你为什不高兴。”
卫重声音很轻,但听在顾如琢耳朵里,宛如惊雷:“但是如琢你想过吗,就算不是阿凝姑姑,也会是别人。反正不可能是你。”
他曾经也做过心理建设,盲目自信地以为,就算容瑾真有天找到相伴道侣,他也能控制住自己,离开景明山去外修行,不去破坏和伤害容瑾。但是现在
顾如琢脚步猛地停住。他就站在空荡荡街道中间,抬头和卫重对视,眼中闪过丝深藏秘密被揭开尖锐刺痛。
卫重看着顾如琢瞬间苍白如纸脸色,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冲动。本来顾如琢也没有要说意思,自己何必多此举去刺激他,卫重叹口气:“如琢,们回去吧。”
半响,顾如琢僵硬地迈开步子。他们回客栈。他们这次投宿晚些,客栈房间不够,顾如琢和卫重关系最好,就住在同间。
卫重关上门,就立刻设下最严密屏障,不会让外人听到屋子里半点声音。
顾如琢哑着嗓子问:“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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