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明飞卿忽而笑起来,他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
“明扬,你如今也说得出‘荣俱荣损俱损’这种话。”
前世明扬栽赃诬陷他叛国时,明飞卿还以为他只是不懂事。
原来不是蠢钝无知,而是刀子没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呢。
“且不说根本不在乎爹死活,就爹那样自私滥情之人,如果知道他小妾和庶子拖累他,他定立刻抛妾弃子,断尾求生,你们居然还指望他跟你们共患难?”
到新梧宫,丁氏更是被这殿宇富丽巍峨晃花眼——君上是用金子造座宫殿?
随便抠走个瓦片变卖都能赚几百两银子。
等进内殿,明扬才看见高高在上大哥。
他身玄色锦衣,端坐正殿凤椅之上,在明扬记忆里永远和顺亲切眉眼已变得疏离淡漠。
“大哥”明扬莫名畏惧,什“傲骨”都抛诸脑后,腿软跪下来,“大哥救救,贪污军饷事和没有关系,真只是写错几个字而已,他们就对喊打喊杀”
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凉——毕竟是他亲手扼杀纯善卿卿。
他不敢乱拿主意,便说:“让刑部不必把人看得太紧。”
得圣谕刑部侍郎只得睁只眼闭只眼,明扬就这蒙混过关,脱离大牢进皇宫。
和他道进宫还有丁氏。
“你待会儿记得多说些好话,如今能救你只有明飞卿。”
明飞卿是真地觉得好笑,他笑起来,总给人种春风拂面错觉。
怪他生张绝色面容,再怎也扮不出唬人凶狠面孔,唯有双含
丁氏也跪上前求道:“卿哥儿,从前对你不敬,是有眼不识泰山,都是错,你看在明扬是你同父异母亲兄弟份上,救救他吧,不然他真只有死路条啊!”
仿佛在看出戏里两个丑角,明飞卿眼带玩味,想看看这对母子能演到什境地。
丁氏看他不做回应,咬牙磕起头:“给你磕头道歉,求你高抬贵手,救救明扬吧!他是唯儿子啊!”
丁氏头都磕出血来,明飞卿还是不为所动。
明扬又急又惧:“娘都给你磕头赔罪,你还想怎样?你以为这个罪名只会殃及个人吗?你不救,就等着看爹也起下牢狱吧!他可是你亲爹!整个明家都会完蛋!荣俱荣,损俱损,你又能过几天好日子?”
“娘,难道你要让跪着求他不成?读书人都是有傲骨。”
“傲骨?什傲骨?命都快没!”
丁氏抬手就要打明扬头。
在前头引路细春轻咳声,提醒道:“宫里不得喧哗。”
丁氏立刻低眉顺眼,悄悄打量起御花园景致,心中啧啧称奇,皇宫就是皇宫,这好地方,却便宜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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