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靠得这近,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木质冷香。
淮瑾总有种,想给卿卿跪下冲动。
他亲自拿白绫递过去:“既如此,就请皇祖母上路吧,您身后该有哀荣,朕个都不会少给。”
太后抬手,脱去手上宝石珠玉,扶扶头上凤冠,就算赴死,也要保留皇家体面。
她伸手正要接过白绫时,殿外忽然传进道声音:
“今日只要有在,谁都不准动太后!”
这声简直中气十足,穿透力极强,把在场所有人都震下。
计到他残废!!”
他眼眶发红,急喘几口气才将眼泪倒逼回去,他无力地道:“朕何曾想父子相残啊?如今这副局面,都是你们逼出来,朕只是顺势而为。”
太后不知他为何如此激动,只是长叹口气,道:“既然如此,你就顺势而为,杀这个皇祖母吧。”
淮瑾冷笑声:“朕当然不会放过你,不过朕也好奇,你向谨慎狡猾,这次怎会用暗杀这拙劣手段来给朕送把柄。”
若真想杀李侍郎,完全可以等他流放出京后再动手,这样做更隐蔽,也不会落人话柄。
明飞卿疾步冲进内殿,夺过在皇帝和太后之间徘徊白绫,转手扔到旁灯火里。
白绫立刻从中间燃烧而起。
太后脸上终于崩出几分意料之外震惊:“飞卿,你”他实在不必掺和进这件事!
明飞卿直接挡在太后身前,近距离和淮瑾对峙,压迫性十足地警告他:“不准你杀皇祖母。”
淮瑾心神激荡,这是他记起前世种种后,明飞卿第次主动来跟他说话。
太后面露痛苦,她双手微微发颤:“如果不是姓李勾引德柔,德柔怎会珠胎暗结难产而死?他冒犯公主,已是僭越,得到她却不爱惜她,让她以孱弱之身怀孕生子,这是死罪,贪污军饷,更该千刀万剐!数罪并罚,哀家定要让他死在眼皮底下,这个做母亲,才对得起德柔。”
太后闭上双目,似乎已经结所有心愿,坦然受死:“为你母妃报仇吧,哀家已经写好份责问自身遗诏,死后保全你作为君主名声。”
淮瑾愣:“别以为朕会因此心软。”
太后苦笑声:“哀家遗诏不是为你,是为西溱。”
淮瑾恨积蓄二十余年,他不可能在这个关头心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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