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飞卿故做苦恼地说:“不知怎,今日私下见耶律南炙面,看陛下也顺眼许多,这是不是就叫,爱屋及乌?”
显然,淮瑾成“乌”。
他脸色沉沉,屏退无关紧要人,握住明飞卿乱动手:“你存心气是不是?”
明飞卿朝他笑,无辜极:“怎敢呢,只是,有什说什而已。”
他隔空描摹着淮子玉五官:“陛下不是直好奇,在南国都经历过什吗?今儿个私会完情郎,心情特别好,不介意告诉你。”
明飞卿冷嗤声:“看来陛下是点都不想议和。”
这种条款加上去,显然是跟南国撕破脸,连面上和睦都不装。
他没想到此番拉锯战会终止在自己这点小事儿上。
淮瑾真地很在乎他作为帝王尊严呢。
“早就知道他们不想议和,只是有些疑惑,耶律南炙亲自出使西溱,如此大费周章,总该有点目。”淮子玉看着自己这位姿色绝伦君后,“他该不会,是为你?”
人?!”
细春瞪天青眼,天青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气鼓鼓地闭嘴。
这倒落实淮瑾猜测。
他不明白,飞卿为什不愿意告诉他那个人是耶律南炙。
这时有个丫鬟端着药正要进殿,看到躲在门外君上,丫鬟愣,还未行礼,淮瑾已经上前接过她手里药,亲自端进去。
他迎着淮瑾目光道:“耶律南炙很像你呢,有时候,也会顺从他,以此纾解对你思念,后来被你接回来,日夜对着你这张脸,时分不清,究竟是耶律南炙像你,还是你像耶律南炙呢?”
“明飞卿!”
淮瑾极力压抑着自己嫉妒与酸楚:“这不是你真心话,别胡说!”
“什真心不真心呀,没有真
他想是,耶律南炙对飞卿存不纯心思,可能做出些疯狂谋害举动。
但他前世实在前科累累,明飞卿顺理成章地认定,淮瑾又在拿南国事对自己含沙射影。
他忽然抬起手,挡在自己面前,凌空遮住淮瑾鼻子,将他脸从中间隔断开来,而后说句谁听都得冒火话:
“今日才发现,陛下跟耶律南炙还有几分相似呢,尤其是眼睛和嘴巴,若是戴个面具,只怕都要认错。”
淮瑾:“”
明飞卿抬眼就看见淮子玉端着药进来。
“陛下是来兴师问罪?”
不论前因后果如何,耶律南炙来后宫私会皇后事已经传开。
按照淮瑾那狗改不吃屎性子,此刻定已经认定自己和耶律南炙不清不楚。
明飞卿都做好骂人准备,淮瑾把药放在桌上,说:“会在议和条款里追加条,让耶律南炙来新梧宫给你磕头赔罪,补偿今日冒犯与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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