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会让它熄灭。”
淮子玉近乎魔怔,他眼里只有流云灯烛火之光。
张岐叹道:“陛下,你若执意如此,也不敢再劝,西溱势衰已成定局,有此灯或能赎罪二,你”
淮瑾在流云灯
流云灯被放在新梧宫朝阳位置,淮瑾刺破左手腕,线血灌入蜡烛中,流云灯光乍然明亮起来,几乎能把整个新梧宫照成白昼!
张岐:“只要此灯不灭,陛下和君后,就有来生。”
年来,淮瑾第次笑出来:“你做得很好,国师。”
明飞卿:“?!”
谁要跟这块破玉有来生啊?!
院子里银杏树飘下落叶,原来是拂过阵风。
明飞卿松口气。
有人推开冷宫门。
明飞卿转头望去,见是自他死后就没露过面张岐。
张岐捧着盏灯跪在淮瑾面前:“陛下,年,微臣终于找到。”
老皇帝忽视地界,然而这块地界百姓,却在淮子玉带领下,重新挺直腰杆,过上安稳体面日子。
那时候虽然开局艰难,但淮瑾想做事都会无比顺利。
如今,他没有这样好运气。
天灾不断,紧接着便是南国趁虚而入进犯。
彼时西溱军中却在闹瘟疫,二十万士兵病倒十万,另外十万因为看不惯新帝诛杀血亲和流放林氏种种行为,变得无心战斗,士气低迷。
他凑过去,鼓起腮子用力吹,想把烛火吹灭,断和淮瑾纠缠不休来生。
在淮瑾眼里,就是阵针对性极强风在扑烛火,他立刻上手护住烛火,手被火光灼伤也不知道疼。
张岐心疼地提醒:“只要血续得够,再大风雨都扑不灭这盏灯。”
明飞卿:“”
淮瑾还是怕有意外,于是下令,闲杂人等不得进出新梧宫。
明飞卿凝神去看那盏灯,灯内是簇风吹不灭烛火,灯外是个圆形琉璃罩子,琉璃上刻满金笔描绘奇怪字符,他看不懂字符内容,只隐约认出“流云”二字。
淮瑾眼中泪花未干,却燃起光芒,他异常小心地捧过这盏流云灯。
张岐说:“流云灯要放在新梧宫,灯芯靠血燃起,日都不能灭。”
明飞卿听得云里雾里。
他看见淮瑾把这盏灯捧在怀里,满怀希望地往新梧宫赶去。
淮瑾有心力挽狂澜,终究是独木难支。
每日夜里,他都会扯下身上龙袍,脱离帝王身份,在明飞卿生前住过冷宫枯坐宿。
他苦心孤诣才得偿所愿地成皇帝,如今却只想做回昔年阿瑾,那个被飞卿深爱过阿瑾。
明飞卿看到他在凄冷月光下掩面痛哭,像只受伤猛兽,独自躲在角落里呜咽。
他伸出手,触碰淮瑾眼角泪珠,淮子玉似有所感,缓缓抬眸,明飞卿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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