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无意识地收紧手,淮渊被她捏疼虚弱地喊声,太后才回过神来,忙松手上力道。
“可他如今权柄在握,哀家能拿什来替渊儿争?”
齐顺顺理成章地提醒:“边境还有您血肉至亲三皇子啊。”
太后蹙眉,看齐顺眼,齐顺低下头,心虚不已:“三皇子犯再大错,也是您亲孙子,血浓于水,太后娘娘与其依靠明君后这样个外人,不如不如依靠自己亲孙子啊!”
太后也不傻:“这话是淮启让你说?”
太后转头微侧目:“是什?”
齐顺支支吾吾:“奴才不敢说。”
太后疼惜地摸着淮渊手:“你跟在哀家身边这多年,向是个贴心,有话直说。”
齐顺这才低声道:“无非是他贪恋皇权,想寻个时机自己称帝。”
殿内忽然安静得连针都能听见。
淮渊直在梦中喊疼。
太后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
这是女儿留给她唯点念想。
她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口中怕化,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东西都给他。
为此她甚至豁出老脸去联系前朝那些老臣,为是让淮渊日后帝王之路走得更顺畅些。
齐顺避重就轻:“奴才也是为太后好,三皇子这些年已经改性子,如今只想回皇城孝敬您呢。”
太后隐隐不悦:“他难道还想回皇城当皇帝不成?”
齐顺:“三皇子绝无此心,他说,他只会代替明后,辅佐太子殿下登基。”
淮启在荼州事上错处注定他得不到民心,自然也不可能坐得稳皇位。
如果他真地只是想回来辅佐淮渊,太后心里倒是不抵触,毕竟血浓于水,她对要杀
齐顺见太后不答,立刻跪地,忐忑不安:“奴才多嘴,太后恕罪!”
太后抬手让他起身,看着淮渊,若有所思:“就算他是紫微星,也不能夺走淮氏江山。”
齐顺又进言:“君后若真是紫微星,先帝又怎会战死边境呢?”
太后:“”
齐顺:“太后心疼太子,可曾想过为他争些什?老奴只怕君后早晚有日,会用今天这样莫须有罪名要小太子命啊。”
而她珍爱宝贝曾孙,却被明飞卿毫不留情地打烂手。
仅仅因为那点根本不能称之为错错。
寿康宫老太监齐顺看出太后心中有怨,居心不良地道:“君后若是再用些力道,只怕小太子手都要废。小太子如果已经登基为帝,君后哪敢对皇帝动家法啊?”
太后冷哼声:“虽有立储遗旨,但他始终不肯让渊儿登基,说什孩子还小不懂事,哀家如今没有实权,说话毫无分量,这西溱皇室倒由他个外姓人拿捏。”
齐顺:“历来不是没有幼子登基先例,君后不肯让太子殿下登基,无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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