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不动声色,对淮启道:“那玉玺早就丢。”
“明后久病,想是记不清事,本王来提醒你。”
淮启说着,看眼他旁边天青。
把弯刀立刻架在天青脖子上,天青不敢再动。
明飞卿脸色瞬间沉下来,淮启重新问:“想起来吗?”
淮启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拿出道已经加盖国玺虎符圣旨:“有意将北边三十万戍边军队调回国都,那主帅闻安却公然抗旨,说圣旨上未盖附属之印,闻氏兄弟对你唯命是从,闻安说是哪枚附属之印,你定知道。”
附属之印既是刻有“调令三军”玉玺。
枚在边境宋百手中,枚放在明飞卿身边。
按理说,虎符加国玺是可以勒令闻安撤兵回京,无需加盖这枚附属之印。
闻安抗旨,应当是察觉到不对。
道:“您可千万看着点路呀!新梧宫门槛太高,您得仔细地迈!”边说,边朝细春递个得逞小眼神。
细春知他在为自己出气,心头阴霾全扫,破涕为笑。
天青蹦跶进内殿,把婚服搬离明飞卿视线:“眼不见心不烦。”
明飞卿看他把婚服放进最角落位置,淡笑。
天青是同他块儿长大,许多事情明飞卿不需要明说,他也知道该怎做。
明飞卿攥紧衣袖,反问:“你为什要撤兵回国都?总得给个理由。”
淮启:“承诺北游温敦王室,待他军队助称帝之后,割让北边六城作为谢礼。”
明飞卿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咬牙道:“你说什?!你把六个城池作为谢礼?!淮启,你疯吗?!”
“明后反应这大做什?”淮启嗤笑道,“两国交易,本来就是有舍有得,北六城并不富庶,割让也没什可惜,况且”
他话未说完,明飞卿猛地拽住
或是圣旨上字迹被他看出异样,或是这道撤兵圣旨来得毫无合理之处——他才刚到北边边境二十天。
要附属之印,是因为这枚印不如虎符国玺抢眼,唯有明飞卿心腹才知此印。
只要盖上此印,便可笃定旨意是明飞卿所拟或是经过他同意。
明飞卿暗暗松口气,还好,还好闻安是个机智敏锐。
眼下皇城消息被封锁得严严实实,闻安能凭道旨意有这样判断,实属难得。
“明后看起来心情不错。”淮启声音随着他本人起踏入正殿。
明飞卿嘴角笑意淡下去,他正准备起身,淮启疾走两步按住他:“身体不好,就不要行礼。”
明飞卿:“”他起身不是为行礼,而是不想坐着显得比淮启矮上截。
他推开淮启手,站起身与他平视:“又有何事啊?”
这几日,他不得不配合淮启做出些安抚前朝臣子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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