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复原的过程免不了要疼。止痛药的成分会影响伤肌肉神经恢复。不建议使用。”陆弈卿拿过病历本记了几笔,头也不抬地道:“
这时,门口传来的敲门声,他循声看过去,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陆弈卿走进来,身后跟着听了昨晚的事后来看热闹的严小伟。
“靳衡是吧。”陆弈卿双手插在白大褂的两边口袋里,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靳衡看着这人站在眼前,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伤口感觉怎么样?”陆弈卿上前抬手轻轻按了两下他的伤处:“这里疼吗?是酸痛,还是发麻?”
莱炀问:“昨晚那批货到底怎么回事?”
靳衡答:“去码头的中途被人拦了。对方带了二十几个人,除了枪该带的家伙都带上了。”
“这种情况就应该跑啊。”
靳衡看他一眼笑笑道:“那也得跑得了,那条路前后都堵死了,不杀出去,你今天看到的可能就是被分尸的我。”
莱炀沉着脸道:“这个时候了能不能严肃一点?”
着啊:我,不,高,兴。”
“”
“来来来吃颗巧克力,科学表明吃甜的东西心情会变好。”严小伟把那盒巧克力开了封,从里面挑出一颗小金球递到陆弈卿手里。
陆弈卿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他接过剥了糖纸,咬了一口酒心巧克力,味觉上是甜的,但这股甜注不进心里,本质上还是苦的。
科学依据也有不灵的时候。
陆弈卿见他不答,只好道:“靳先生,请你配合医生的检查,如果你不告知我你伤口的感觉,我无法判断你受伤的肌肉神经是否需要二次手术。”
“只是疼,没有发麻。”靳衡这才说。
“疼得严重吗?”
“不严重。”
莱炀听罢对陆弈卿说:“疼得不严重也是疼,你给他开止痛药。”
靳衡无所谓的摊摊手:“反正死不了,我命大得很。”
“我跟我爸说了,香港那边的交易先停一停。”莱炀眼里露出几抹凶意:“动你的那批人,我先处理了再说。”
“莱少爷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反正就是你手下一打杂的。”
“衡,我说了好多遍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打杂的过。”
靳衡抬起两只手枕到脑后,吊儿郎当的说:“随你吧”
他心不在焉的在办公室理了一上午的病历,直到协助的护士跑过来说:“36床的病人醒了。”
陆弈卿这才放下手中的钢笔往病房赶去。
靳衡坐在床上,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胸前缠得整齐有致的纱布,他鼻子动了动,企图捕捉到那上面一股熟悉的信息素,但太淡了,淡到他分辨不出是什么味道。
莱炀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问他感觉怎么样。
“还好。”靳衡接过那杯水喝了一小口后又递回莱炀手中,不忘说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