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都没好。
陆奕卿推开小孩卧室的门时,看见那个孩子正在看电视,精神看起来不错,就是手上扎着盐水不能乱动,陆奕卿能看出来这孩子似乎有些营养不良。
谢定澜上去和小侄子沟通了两句,小孩就乖乖把电视关了,然后自己熟练的扒拉下衣服的一角,露出肩上贴着纱布的伤口。
陆奕卿看了一眼就拧了眉,纱布上除了渗出一点血迹,更多的是黄色的液体。
何瓣大概也摸清了医生的治疗过程,主动上去抱着儿子,慢慢的帮小孩把那层没什么用的纱布揭了下来,纱布还和伤口化脓的地方黏在了一块,扯的时候还是会疼,小孩没明着喊出来,而是把头埋进了母亲的怀里,肩膀微微颤了几下。
“他是医生。”谢定澜介绍道:“叫陆奕卿。”
何瓣原先还笑着,听到对方是医生后却立刻敛起了笑容,把人拉到一旁问:“又是哪里叫来的半吊子医生?你还嫌小帆受得苦不够多吗?”
“姐,他是正规医院的医生。”谢定澜说:“第一医院的外科医生。”
“?你别骗我,是你说的,这种伤不能”
“他愿意帮忙,也不会和别人说,不会有别的麻烦,你放宽心。”
生人会愿意这样帮他。
二十分钟后,陆奕卿提着一个药箱往这边跑过来,他开了车门重新坐回车里,示意谢定澜开车。
一个小时后,谢定澜的车驶进了湖西小镇,停在了一栋三层小洋楼前。
小洋楼的门前亮着灯,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束着长发,上面别着一个褐色的发卡,身上是一条宽松的碎花连衣裙,长相俏丽,脸上堆着微笑。
“这是我表姐。”谢定澜与陆奕卿道:“叫何瓣。”
陆奕卿看着也不忍,但是这个伤口再不处理妥当,左边的肩膀怕是都要废掉了。
伤口已经严重
陆奕卿站在一旁等了一会儿问:“可以去看病人了吗?”看着似乎比家属还要急上几分。
何瓣看他面相清秀,气质干净,比以往登门的那些医生看着顺眼许多,这才走在前面引路。
谢定澜的表侄叫何帆,是何瓣的亲生儿子,何瓣所嫁非人,丈夫在她怀孕时和别的女人跑了,谢定澜知道后直接追上门当着情妇的面把那个男人废了。
他只有何瓣这一个亲人,自然护得很。
何瓣原本带着儿子住在市里,前段时间有人上门找谢定澜的麻烦,彼时谢定澜不在,七岁的何帆被人打了一枪。
“荷瓣?”陆奕卿用两只手比出一朵荷花的形状。
谢定澜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纠正他:“是单人旁的何”
“哦很美的名字。”陆奕卿说。
“何小姐,你好。”陆奕卿下车后先与何瓣打了招呼。
何瓣也连忙道了句你好,然后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谢定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