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没有丝毫回应,他只是睡着。
靳衡轻声说:“不打也没关系,我帮你记着账,你以后好了再一笔一笔和我算。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管着我,像以前一样。”
“我不会再伤害你的家人了,你想让他们活着我就让他们好好活着,我想让你活着你也要好好活着,好不好?”
他哽咽着哀求:“我也恳求你仁慈几分,不要这样抛下我,你和宝宝都不要我了我活着的意义在哪里呢?”
“你之前总说要给我补生日,可我以后都不想再过生日了,我差点在这天把你弄丢了,可是我听到你说要把这个宝宝拿给我当生日礼物的,你知道的,礼物一旦送出就不能收回了,所以你不能食言反悔,我还想再多要一个礼物,我想你能醒过来好不好?”
陆弈卿以后动一下手就要体会一次钢钉与骨肉相互摩擦的痛楚,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没有受伤的左手也没有好多少,手背上长期扎针已经浮起了一小片淤肿,比他小臂上狂打信息素的那一块地方还要惨烈几分。从那些针孔里注射进的药物维持着omega和孩子的生命。
他靠得很近,近到可以数清陆弈卿的睫毛有几根。
他浑身是伤,靳衡只敢用手指碰一碰陆弈卿的无名指。
靳衡和陆弈卿谈了七年多的恋爱,却一直没有想起要买个戒指套住他,所以现在他快要抓不住他了。
“三年前你教我许了一个新年愿望,我许了什么愿呢?我许的第一个愿望是母亲能治好病,后半辈子能安稳的过,第二个愿望是希望你能永远快乐。可是这两个愿望一个都没有实现,我感觉自己被骗了一样,我妈妈走了,她是在我面前离开的,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刻,我的至亲全都离我而去了,奕卿,我跟孤儿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我还有一个你。”
“然后我又亲手把你摧毁了,你不开心不快乐,我都是知道的,可是我没有放在心上,我一心只想让那些害我父母的人去死,回过头才发现原来自己
他用手轻轻摩擦着Omega发凉的手指,与他说:“弈卿,我好想给你买个戒指,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晚了?你都不要我了,我才想起来要给你一个承诺?”
“你生气了对不对?所以你要这样惩罚我,你还带着宝宝一起不理我了。”
“你别不要我啊,你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了啊”
靳衡好像退化成了一个患得患失的小孩:“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好不好?我跟莱氏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不会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来让你担心了。”
“你不喜欢我抽烟,我已经在努力戒了,我前几天查孕夫百科的时候才知道抽烟对你和宝宝都很不好,你说我当着你的面吐烟圈是不是很欠打啊,你要是生气了就醒过来打我一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