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叫医生上门,你在家里好好呆着,我去把儿子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陆奕卿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推开他的手,自己扶着栏杆下楼,靳衡追上去,陆奕卿再看向他时眼睛已经盛了泪,他坚定的说:“初云喊的是爸爸救我,他在等着我,你不可以不让我去。至少要让我看着。”
靳衡最终答应了,他弯下身将爱人打横抱起,出门时,将陈大春叫过来交代了几句,对方点头,立即带着一帮兄弟去取车。谢定澜从沙发上拿了一块小毛毯追了上去,靳衡坐进车里后,接过小毛毯摊开给陆奕卿围上。谢定澜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全速跟上前面的警车,而陈大春的那帮兄弟则分乘在两辆吉普车上,也紧紧跟着警车。
郊外的废木工厂原先是由一家木材公司经营,后来公司倒闭,工厂也跟着倒了,里面残余了许多未加工的木头,这些木头全都,bao露在初夏的烈阳下,bao晒,只要点一把火,就能燃起来。
一伙人提着几桶汽油将这些木头从里浇到外,坐上车离开之前往工厂里扔了一个打火机。小小的火苗一落地便燃了一大片,火焰顺着墙体上的易燃物质一路蹿高。
其中一个纵火犯不忍心,上车前皱眉看着工厂的三楼说:“那还是个孩子啊。”
“走了,现在良心发现太晚了,警察一会儿就来了!”
同伙将他拽上了车,车辆飞速启动,扬长而去。
没过多久,旧工厂里便冒出了黑色的浓烟,底层发出木头被火烧裂的声音,噼噼啪啪的,像在放鞭炮,要很仔细的去听,才能听见,这些杂响里,夹杂了一个小孩微弱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