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写生
。
虽说因为段戾缘故推迟些时间，祁无过也不准备放弃。
他打开速写本，开始画
起来。
大片荷叶在他手下很快成型，只是同眼前景色不同，祁无过画是月下荷塘。
空中挂着细如柳眉
抹弯月，月下是连绵
丝滑，轻柔东西拂过他脖子，带起阵鸡皮疙瘩。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来自于祁无过读高中时候。
他是美术生，高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画室里度过。
画室很小，和他背对背坐着女生头发很长。她即使扎着马尾，转头时候，发丝也会蹭过祁无过脖子。
当初那个女生发丝蹭过祁无过脖子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你之前在这里问
，能不能直陪着你。”
段戾神情变得很奇怪，专注得有些过分。他瞳孔颜色很黑，黑得似乎看不到丝光亮，加上此刻专注，这让祁无过觉得有些压抑。
祁无过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直觉告诉他此刻不能点头，也不能拒绝。
他偏过头，干笑几声，说道：“你突然说这些，让有些不知所措。”
气氛陡然变，不似刚才那般僵硬。
直觉也在此时完全罢工。
好在段戾似乎把他吃惊当成其他意思，并没有觉出不对来，反而是露出个安抚笑来。
这是祁无过第次看到段戾笑，段戾是个长相很凌厉人，加上不爱笑，更加让人有距离感。
即使是现在笑起来，他那双眼睛依旧像是淬冰，略微比不笑时冰封千里暖上那
几度而已。
祁无过抓把本来就不太整齐头发，总算是找回被猫叼走舌头。
只是他现在独自人坐在湖边，又哪里会有女孩子长发蹭在他脖子上。
祁无过深呼吸口，然后抬头看过去。
映入眼帘不是倒挂在空中女鬼，而是片绿色。
长椅在棵杨柳树下，刚才拂过他脖子不过是柳树垂下树叶罢。
被柳树这打岔，祁无过倒是从段戾带来震撼中脱离出来，想起自己来湖边本来打算。
“明白，你性格总是太过多虑，你可以好好想想再答复。”
段戾说完便起身离开，走几步，又停下来。
“承诺，始终在。”
祁无过等片刻才回头，这时段戾身影已经完全消失。
他怔怔看那边许久，直到脖颈处传来阵痒意。
“你，。你意思不会是想那样吧？”
祁无过眨眨眼睛，希望段戾能够善解人意明白他意思。
他已经开始从无望爱恋中走出来，不必为室友情谊勉强自己啊！看真诚双眼，现在很好，真！
段戾却无视他眼中拼命暗示，点头说：“想或许可以试试。”
“试……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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