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过见段戾神情严肃，很是认真，就知道这是没什
商量
余地。
虽说段戾平日里在他面前看起来还挺好说话，但以对方性格说来，下定决心事情应当是很难改变。
段戾无法被说服，祁无过也不想锻炼身体。遇到这种情况，祁无过很自然地转移
话题，寄希望于出去之后段戾把这事情给忘。
“地上这些是什玩意儿，破坏力这强。”
段戾却有些答非所问：“你刚
突然，
大滩黏糊液体从纸人之中涌出来。
祁无过只觉得身后道巨力袭来，随后又是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来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在柜台上待着。
准确说法，是他被段戾抱着站在柜台上。
公主抱。
“……”
“……”
纸人听话地停下来，就这直勾勾地看着祁无过，似乎想表达些什。
“拉姆，有事？”祁无过问道。
从纸人开始笑时候，祁无过算是分辨出来他身份，这个黑皮肤纸人应该就是花圈店老板拉姆。
每次祁无过来时候，他总是这爽朗地笑着，恨不得把嘴角扯到耳边去。
明明门已经关上，这风又从何而来。
祁无过回头看眼，木门依旧关得严实，没有任何异样。
就在他转头看向纸人方向时候，有些事情变得不样。
眼前那个黑色纸人，本来是面无表情，现在它那鲜红嘴唇却翘起来。
祁无过就这看着纸人嘴慢慢裂开，似乎想露出个爽朗笑容来。
祁无过沉默片刻，说道：“可以把
放下来。”
段戾却是说句：“你脑子转得很快，身体反应不够快。”
说完，他把祁无过放下，说道：“如果刚才你人进来，就枉死在此。”
祁无过也不恼，说道：“对于个艺术工作者，要求不要这高。”
段戾却是皱眉捏捏祁无过小臂，说道：“出去后，你随训练段时间。”
现在，他倒是真把嘴角裂到耳朵边。
拉姆似乎不能说话，他就这看着祁无过，随后眼角留下两行泪来。
只是仔细看去，那似乎并不是泪水，而是水渍，和地上黏糊糊水渍模样。
水渍就这沿着黑色纸人眼眶漫出来，此时水渍，却不像地上那般无害，而是带着强烈腐蚀性。
水渍流过地方，纸人纸皮肤慢慢消失，只留下焦黄边缘。
但纸人终究只是纸人，纸张并没有皮肤那样韧性，拉扯得狠，自然是沿着嘴角方向向着两边撕裂开来。
撕拉——
撕扯纸张声音响起，纸人依旧在努力笑着。
纸人不会痛，嘴上那道裂口越来越大，眼见着就要撕到后脑勺去。
祁无过开口说道：“别笑，再笑你头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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