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有些漫长,祁无过等得有些无聊。
他视线始终落在持剑肃立前方段戾身上,越看越觉得心中灵感涌动。刚才段戾舞剑那幕,又反复出现在他脑中。
这美好地画面,当然得留存在纸上。
想到这里,祁无过挥衣袖,便有黑鸟给他送来笔墨纸砚。
现在万事俱备,只需曲镇魂曲,应该就能消弭段戾魂魄之中恶意,彻底唤醒他。
祁无过才起手,正准备开始时候,却听段戾说道:“先生,有件事情,直想做。”
祁无过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去:“好。”
段戾闻言,手中翻,出现把剑。
这剑陪伴段戾征战天下十数年,是段戾最为忠诚战友,和他魂魄相依。此刻,段戾想要它出现,这剑自然就出现。
只是,问题依旧存在。
祁无过看着手中红色愈发浓重锁链,开口说道:“不行,这个问题还是要解决。”
虽说段戾现在摆脱恶意控制,恢复理智,但如果不把这些恶意碎片彻底清除话,这是始终是个留存在他体内定时炸弹,不知会发生什意外。
段戾听完,垂下眼睛,看起来很是乖巧。
“先生,你说什,自然都是听。”
锁链为何会发生异变。
因为欲望。
“先生,这种异变,你应该明白,并非是因为杀意或者其他,对心爱之人有欲,是很正常事情。”
祁无过闻言,老脸红,花几秒才绷住表情训斥句。
“胡闹!”
“从未完整听过这曲,每次便想着,有朝日能如此。”
忘川之畔,孤树之下,有人舞剑,有人弹琴。
曲毕,段戾收剑,肃立原地,闭上眼睛如同雕像般再没有多余动作。
祁无过低头,见两人之间那道锁链之上,出现道道裂缝。
待到这锁链完全断裂时候,便是段戾彻底清除恶意感染之时。
“……”
祁无过只觉得心里软成团,又想到数百年后那个更加内敛段戾,心中顿时又觉得有些忧虑起来。
两人最终目地,便是地府起源,忘川。
祁无过带着段戾去他最喜欢个地方,这边远离鬼门关和奈何桥,在极为僻静地方,没有任何魂魄打扰。
他盘腿坐在树下,手掌翻便取出无名琴。
他解释道:“你现在情况特殊,不管是哪方面欲望,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后果。”
被祁无过训斥,段戾倒是没有丝毫怒意。
即便是在人生中大半时间,他都是那个位高权重说不二安北王,他在祁无过面前,却始终保留着属于二宝那部分。
他先生要训斥他,那便乖乖听着。
空气中下就安静下来,祁无过见段戾副乖巧听训模样,又忍不住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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