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翼城王宫,杜晏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成瑜寝殿附近,竟是有制式相差无几宫殿比肩而立。
两座宫殿之间距离,目测步行仅在顷刻之间。
“你这是?”
成瑜笑道:”孤是诚心之人,为表对于国师诚意,自然当是比邻而居,时常交流才是。”
“……”
成瑜点头。
“那你说出此言,是为试探?”
成瑜道:“非也,如若你同意,排除万难也会做到。”
“……”杜晏看着眼前成瑜,觉得这个千古明君,似乎在色令智昏边缘摇摇欲坠。
他不得不把成瑜从危险边缘拉回:“不过是辅佐你治理天下而已,你封个闲散侯爵给,令住在都城之中即可。”
知成瑜。
最终,两人并肩步出书房,看着落日余晖之景,心中皆感慨万千。
成瑜侧头望向身侧之人:“你想要天下,你想要海晏河清,皆能让你亲眼目睹,只是有个要求。”
杜晏望向成瑜:“为何?”
“心思你早已知晓,你对无私情,也不强求。只是希望你能留下,同并肩立于高处,同拥这万里河山。”
让杜晏无奈之事,不止此件。
如今天下安定,成瑜称帝,登基大典已在筹备之中。
作为阴阳大家祁子入室弟子,杜晏如今身份,是新朝国师。
成瑜给予国师无上之特权,如同当初所承诺那般,即便在百官面前,杜晏也无需对帝王行跪拜之
成瑜摇头:“闲散侯爵,又岂配得上你身份。其实心中早有盘算,让你即便在众臣面前也无需跪拜于。”
月余之后,大将军吴起改旗易帜,成为成国重臣。成瑜挥师北上,同吴起大军汇合之后,讨伐北原王朝。
此时北原王朝,竟是同北地草原部族勾结在起,时之间,战局陷入泥沼,甚是艰苦。
而杜晏此时却在是阴阳大家祁子之处,跟随他学习占星卜筮之术。虽说北方战事艰苦,然杜晏夜观星象,却知帝星已升中天,统天下之路再无阻碍。
三年之后,北原王朝覆灭,草原部族被成瑜打回关外苦寒之地。班师回朝之时,成瑜带小队人马,绕道将杜晏接回翼城。
“你欲如何。”
“你有大才,作为废王自此沉寂下去未免太,bao殄天物。”成瑜笑道,“当新朝之摄政王如何?”
杜晏垂目想片刻,摇头:“帝王不可分权,摄政王必将造成朝纲不稳,党派之争将层出不穷,即便你之间没有猜忌之心,朝堂之上也会是滩浑水。“
“人心,永远是最难以把握之事。你只有将所有权力,悉数握于掌心,才能顺利推进变法新政。”
杜晏见成瑜脸上并无意外之色,而是带着笑意看来:“你不是蠢人,这些道理你都知晓,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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