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个身,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却很久都没有再睡着。
天刚刚亮不久,何喻就起床,他在卫生间洗漱时候,听到付晨山房门打开声音。付晨山站在卫生间门口,边扣衬衣扣子,边对他说:“送你去上班。”
何喻把漱口水吐出来,说声:“好。”
付晨山开车,何喻坐在副驾。因为出门时间还算早,所以街道上还不是太堵。
等红灯时候,付晨山对何喻说:“小喻,乔慕冬不是什好人,你最好和他保持些距离。”
不愿意再提起,那就是何喻是喜欢男人,而且在很长段时间,何喻喜欢那个男人都是付晨山。
付晨山自己没有接受何喻,那他就没有资格质问何喻:你不是喜欢吗?你又怎能跟别男人在起?因为三年前,他利用何喻对他感情让何喻替他坐三年牢,所以他更没有资格替何喻母亲质问何喻:你为什要喜欢男人?为什不能找个女孩子好好在起?
付晨山松开抓住何喻那只手,他对他说:“不早,去休息吧。”
何喻点点头,他离开付晨山房间之前,对付晨山说道:“对不起。”
付晨山抬起头来看他,神情莫名。
何喻没有说话,看着前方。
付晨山又说道:“他未必能在凌家留多久。”
何喻慢慢说道:“自己事,自己知道,你不用担心。”
这时候绿灯已经亮起,付晨山踩油门将车开出去,没有再说什。
何喻道:“刚才说那些话你别放在心里,妈是被气死,都是个人错,跟你无关。”
“……”付晨山站起来。
“睡觉,”何喻打断他想说话,然后帮他关上房门,“晚安。”
那天晚上,何喻又做梦。他梦到他和付晨山两个人,站在个没有窗户没有门小屋子里面,付晨山对他说:“小喻,会等你出来,然后们就可以在起好好过日子。”然后付晨山从道凭空多出门铁门里出去,等付晨山出去,铁门关紧,整个房间又变回原来那个没有门没有窗户样子。何喻个人在房间里呆着,自己也不知道过多久,好像该是天荒地老,有人打开门。付晨山和何母起站在门口等他,人朝他伸出只手来,“小喻,回家。”何喻很是欢喜,走过去握住他们两人手,陡然发觉触手阵冰凉,连手臂都冻凉,他惊,整个人在床上清醒过来。
何喻这才发觉自己手臂不知道什时候晾在被子外面,想来梦里本来是个好结局,偏偏竟出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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