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嘉说:“整晚没睡。”
禁闭室是单人间,里面除床和马桶,什都没有。
谢厉问他:“为什不睡?”
常小嘉突然走近抱住谢厉腰,把头埋在他肩上,小声说道:“害怕,太黑。”
谢厉手抓着毛巾,低下头看他头顶,说:“你踩
谢厉手里拿着盆子,问他:“要去洗澡吗?”
常小嘉仰起头看他,神情疲倦。
谢厉看着他。
过会儿常小嘉站起来,去取自己毛巾脸盆,跟着谢厉朝外面走去。
这时候大部分人已经洗完澡回去监室等待点名,走廊上人不多,他们走到澡堂时候,里面更是个人都没有。
犯人全部制服,吹着口哨要求操场犯人通通抱头蹲下来。
谢厉蹲下来时候拉常小嘉下,常小嘉才动作缓慢地蹲到地上,抬手抱住自己头,他抱头动作像个无辜孩子,眼睛还在偷偷地朝前张望。
当所有人都抱头蹲下时候,只有代豪还躺在地上痛苦地嚎叫,他脸色灰白,额头上布满豆大汗珠,对狱警说:"腿被人踩断。"
狱警用警棍指他会儿,看他条腿以奇怪角度横在地上,这才抽出对讲机呼叫支援。
代豪腿是在打斗开始混乱中被人脚踩断,当时情况太混乱,没人看到是谁踩;而代豪当时翻过身想要爬起来,还没站起来小腿就阵剧痛,所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谁干。
谢厉看眼更衣室墙上挂钟,脱衣服朝里面走去,直接在近门位置刷卡打开个喷头。
常小嘉不会儿跟进来,走到谢厉身后时停下脚步,随即打开谢厉身边个淋浴喷头。等到热水出来,他站在热水下面,低着头动不动。
谢厉看他眼,心情突然有些烦躁,抬起手用力搓头发和身上香皂泡沫,然后又迅速地用水冲干净。他这个澡洗完总共花还不到五分钟,接着伸手关水,抓起扔在盆子里毛巾擦干净身上水。
常小嘉仍是低着头冲水。
谢厉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看着他,“不洗吗?”
说不定只是在混战中被人无意踩到。
除代豪被送去监狱医院,参与打斗所有犯人全部被关禁闭,谢厉和常小嘉也没有逃脱,不过因为谢厉拉着常小嘉很快退出战圈,他们两个只被关天,而其他人最少也要被关三天。
第二天傍晚,谢厉在关禁闭二十四小时结束之后回到监室,并没有见到常小嘉。
监室里面除谢厉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个是个胆小怕事惯偷,另个则是性格老实中年人,他们说常小嘉还没回来。
直到澡堂快要关门,常小嘉才被狱警带回来,他脸色很不好,等到狱警离开,就直接在谢厉床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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