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才十三岁。”
“可你还记得他。”
“因为那时候他已经十八岁。”
时弘箐沉默着。
常小嘉继续说道:“从那时候就想,警察哥哥好帅啊,以后也要做个警察,要亲手把爸抓,然后站在法庭上指证他杀妈。”
常小嘉望着前方,“你还记得那年离家出走吗?”
“记得,”时弘箐说,“们找你很久,还被常先生罚跪。”
常小嘉说:“个人来这个城市,那时候才十三岁。”
时弘箐说:“知道,可不知道你那时候就见过谢厉。”
常小嘉抬起手捧着脸,“身上带钱,钱被人偷。走到这附近,看见警局标志,想要不要进去报警,然后就碰到谢厉。”
海港警方派人过来崇丰市,在市局给常小嘉和时弘箐做笔录。同时他们也派人联系西南边境警局,联合派遣人员深入雨林地区,按照常小嘉他们所交代大概方位,探查寻找到常冠山尸体。
尸体所在现场颇有些惨烈,看起来像是发生过激烈枪战,除常冠山之外,还有另外四具尸体,全部是海港市人,常冠山手下。
常冠山是真死,而且死得很惨,尸体已经被野兽啃食部分,如果不是被警方找到,很可能最后尸骨无存。
崇丰市局对面有个小广场,天气凉小广场上几乎没什人,只有几个大妈还坚持着在跳广场舞。
常小嘉录完笔录出来,和时弘箐起坐在小广场阶梯上,眼巴巴望着对面警局大门,等谢厉下班。
可是他做不到,他脱离不常冠山控制,而且当他年龄越大,他就越发现其实警察并不都是好人,海港市那多警察,他不知道自己可以信任哪个。
所以他先把陈海蔓带回家,再把谢厉带回家。
“那时候他多大?”时弘箐问。
常小嘉笑笑,目光依然看向前方,“十八岁。他刚刚高中毕业,考上警校,他说他是警察,问需要帮助吗?就说钱被偷,他带着去找小偷,们在街上转圈没找到人。”
时弘箐说道:“后来呢?”
“后来他奶奶打电话叫他回去吃饭,他把他身上二十块钱给,自己就走。”
“他不记得你。”
时弘箐离开海港市之后就不穿黑西装,他跟常小嘉穿着差不多款式宽松外套,下面是牛仔裤和球鞋,常小嘉盯着警局大门看时候,时弘箐就面无表情地看他。
常小嘉后来说:“别看。”
时弘箐转开头,看向跳舞大妈。
常小嘉坐得久,挺直脊背伸个懒腰,再把双手抱住胸前,弓着腰坐成团,他说:“就是在这里第次见到谢厉。”
时弘箐又朝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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