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学和刘菡连忙道歉,陪石川说了一会话,得知陈千阳那些图真的是出出差,脸上都僵了一瞬。
石川走得时候说:“阳阳是个好孩子,我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个乖的孩子了,也是你们教得好。”
刘菡低下头,陈云学扯起嘴角笑了笑,把两人送下去。
(一百零九)
徐幼林坐上车,就给伏城打去电话,“人在家里,放心吧。”
回来两个小时,他一动不动,连一口水都没有喝,陈云学只要拉开门,他眼珠就动一下,以前那么温和柔软的眼睛,像是被打碎了一样,疼得刘菡捶胸顿足,又无可挽回。
最后被要求吃了两粒从医生那拿来的安眠药,昏睡过去。
夫妻两正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两人都一惊。
又觉得不会是伏城,伏城这些天没有动静,他们都觉得,一个富家子弟对陈千阳并不会有多么在意。
陈云学从猫眼里面看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打开门,那人客气地笑了一下,“请问这里是陈千阳家吗?”
有人从哪里被带了出来,是陈千阳。
明明只过了三天,陈千阳就像是经历了一番削皮挫骨,单薄灰白,好似一道立起来的瘦长影子。
越走越近,看得陈云学眼睛发胀。
他看到陈云学,眼珠动了一下,像是抓住了什么希望马上跑过来,紧紧抓住他,十指又冷又硬,像是刚从冰柜里面拿出来。
陈云学看到他着急张合的嘴,用力地摇头,脖子上有乌青的淤痕,像是被当做畜生一样在脖子上套上过什么。
伏城问了一句,徐幼林说:“我在桌上看到了刚拆的安定片,肯定吃了刚睡下。他爸妈那里,我看愧疚得不行,眼睛都是肿的。”
伏城
石川穿得很精神,西装小马甲,花白的头发,别有一番儒雅,自我介绍了一下,“我是阳阳的师傅,石川。”
陈云学把人请进了家,还有后面自称是陈千阳师兄的徐幼林。
“阳阳有好几天没去上班了,电话也打不通,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才找了过来。你们知道阳阳去了哪里吗?”
之前陈云学他们以为什么换工作找师傅只是骗他们的,现在石川亲自找上门,是正经的大师傅,心里五味杂陈,说陈千阳出去旅游了。
石川也没再多问,抱怨陈千阳不像样子,什么都不和他说。
在无声的空间里面,陈云学突然捂住脸蹲在地上,肩膀发抖。
陈千阳茫然地停下,看着突然痛苦起来的陈云学,不懂他为什么要哭,该哭的人是自己才对。
(一百零八)
回去后刘菡看到陈千阳都要哭得晕过去,她不明白,明明是为了他好,现在却像是毁了他。
陈千阳像是害怕还被送走,坐立难安,又不敢反抗他们,被抱住的时候,像是被冻僵了,眼睛不安地左右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