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想法总是带着自欺欺人可笑,他天真也总是被现实撕碎。
何楚软弱又怯懦,却又身都是羁绊,现在又直不起腰,趴在桌上,克制着自己无力和难受。
感觉有个人坐在自己对面位置上,他抬起头,看到对方摘掉墨镜,眉目清秀,唇角含笑。
“你好,顾星眠。你应该认识。”
何楚是认识他,只是没有像今天这样仔细看过他。顾星眠四十多岁,但是又不怎看得出真实年纪,依然和何楚第次见到他时候样,好似直在被上天眷顾。
从小经历告诉他,不能被悲伤击垮,也不能向恐惧屈服,后来也在自己失败感情中明白,也不能沉湎于欢喜。
但是何楚不能做到真若无其事。
那些看不见伤疤依然隐隐作痛。
何楚在卫生间洗下脸,走回去找自己老师,前面聚集人更多些,何楚隔着人群突然听到汪其悦名字——她是今天特邀嘉宾。
商场冷气开得很足,何楚身上没有擦干水挥发掉,降低体感温度,冷得人浑身僵。
阮奕这个人,明明那心狠,却又有不合时宜心软。
何楚仰头看着天花板,轻到无声地叹口气,从去衣服口袋里拿出张薄薄名片。
这是顾星眠给他。
几天前。
阮奕现在给何楚找老师是刚刚从音协退休教授,是个很优秀温和Beta,知道何楚以前学过十多年琴。按照道理来说,人都是长情动物,不会无缘无故放弃样陪伴自己十多年东西。
顾星眠坐在何楚对面,食指和拇指捏起桌上烧得沸腾
明明没有人在看他,何楚仓皇转回去,如芒在背,薄薄脸皮和眼瞳起颤动。
别人光明正大,何楚自作自受,苦不能言。
何楚给自己老师发条短信,没有再过去,躲进商场外家店。很多人都去围观大明星,窗外都没有什路人。
何楚以为自己能麻木平静地接受自己现在身份,当好只听话金丝雀,等到阮奕不甘心淡去,久处生厌。
或者还能找到机会,从阮奕手里把何辛抚养权拿回来。
看何楚现在点心思都没有,老教授也没有强迫他,每天在教学时间就带着他喝喝茶,谈谈心。
今天恰好他孙女中午在世贸中心有场演出,老教授把何楚带着起过去捧场。
是家奢侈品牌周年庆,教授孙女所在少年乐团要当两个多小时背景板。
何楚看着花台上众严肃认真小孩,想到自己少年时代也经常这样长久站着,乐团演出少则个小时,多则长达三个小时,不过那个时候感觉和心情已经离何楚太远。
他对自己老师说声,走出围观人群去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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