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检查,夏文南跟着明鹭川去医生办公室,见到那天他刚醒来时为他做检查中年医生。
医生拿他影像学检查图片和病历,给他们解释夏文南目前病情。夏文南是车祸导致闭合性颅脑损伤,入院检查有轻微出血,经过几天治疗已经完全吸收,目前恢复状况良好。可是他记忆障碍考虑是脑外伤后综合征,这需要个漫长康复过程。
夏文南在医院里住得实在难受,他问医生:“什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回答道:“你外伤恢复情况很好,其实现在都可以准备出院。”
夏文南下意识看眼明鹭川。
明思彦转身离开病房。
他转身瞬间,夏文南注意到他后颈有处纹身,纹是只色彩斑斓蝴蝶,位置正是腺体所在。
明鹭川走过去为他开门,明思彦站在病房门口,又和明鹭川说几句话才离开。
夏文南躺在病床上伸手细细摸索,这回终于找到升降按钮,将病床上半抬起来。他身体跟着被托起来,仰靠着看明鹭川。
明鹭川回来床边,伸手要掀他被子。
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恢复记忆会怎样,也不知道如果永远不能恢复记忆,他又要如何生存下去。
明思彦在病床旁边问候他几句。
他漫不经心地随口答着,回过神来甚至不知道明思彦问是什。
明思彦清秀眉头微微蹙起。他有双和明鹭川相似眼睛,但是脸型五官明显是属于Omega清丽美好,像件釉色通透温润瓷器。
他站会儿,说:“文南需要休息,还是先走。”
明鹭川微微往后靠在椅背上,面色有些阴沉,说:“可他什都记不起来。”
医生双手交握着放在办公桌桌面上,轻叹口气,说道:“明先生,就算夏先生继续住院治疗,们也没有办法保证恢复他记忆。”
“难道以后都没有办法恢复?”
夏文南吓跳,抓住明鹭川手,问:“干什?”
明鹭川语气微微有些不耐烦:“你不起床?”
夏文南连忙说道:“自己会起。”
明鹭川甩开他手,“随你。”
上午,夏文南又做两项检查。今天明鹭川没有走,直在医院里陪着他。
明鹭川站在旁边不说话。
明思彦转过头,对明鹭川说:“爸爸本来要来,昨天晚上感冒,害怕来医院探病不合适。”
明鹭川睫毛微垂,点点头。
明思彦又对夏文南说:“文南你好好休息,过几天爸爸来看你。”
夏文南不认识他口中爸爸。但是夏文南自己爸爸已经死二十多年,明思彦所说爸爸,总不能是他爸爸,而该是明鹭川爸爸。他心情乱糟糟,无心应酬明思彦,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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