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城趴在柜台上，微微笑着看他们，对宁君延说：“你温柔
点。”
宁君延半蹲下来，对小女孩说：“老板送你
，拿着吧。”他语气听起来稍微有
点温度。
小女孩终于伸手接过来，她转头看眼陈韵城，说：“谢谢你。”接着便转身跑。
宁君延站起来，陈韵城仍在看着他笑，还对他说：“你以后对自己孩子会不会比现在温柔点？”
“
不会有孩子，”宁君延说这句话时候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他还没吃晚饭，他朝里面走，“喜欢人生不出来。”
小女孩摇摇头，“那不要。”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陈韵城连忙叫住她：“小妹妹。”
小女孩回头看他眼。
陈韵城说：“不要你钱，饼干送给你。”
小女孩迟疑地看他。
脱身上外套，帮着陈韵城简单把店里收拾下，还没砸坏货物从地上捡起来，放在货柜上面。
“谁干？”宁君延问话时候语气很冷。
陈韵城说：“就是几个小混混。已经报警，警察会处理，你别担心。”
宁君延问道：“他们要做什
？跟周彦那件事有关吗？”
陈韵城靠在还完好那个柜台旁边，说：“没关系，就是以前有点小矛盾，不是什大事。”
陈韵城脸上笑容突然凝固，然后微微有些发热，他想自己脸大概是红，不过那时候宁君延没有看他，也没有注意到。
里间状况并不见得比外面好多少，陈韵城在靠墙堆不少饮料被掀倒踩裂瓶子，到现在地面都还是湿，而且因为饮料有糖，踩上去黏黏腻腻非常难受。
然后他发现他挂在屋里那条宁君延送他围巾被人扯下来，掉在地上踩几脚。
陈韵城走过去把围巾捡起来，说：“明天送去干洗。”
饼干还有零食这些不值钱货物倒是没怎遭殃，陈韵城对宁君延说：“你帮拿袋饼干给她。”
宁君延看眼货柜，问：“哪袋？”
陈韵城说：“都可以，有夹心吧。”
宁君延拿袋奥利奥，走到店门口，伸手递到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仰起头看他，没有伸手接。
他很害怕把宁君延牵扯进来。宁君延不像他们，惹事被抓去关起来几天都没什大不，宁君延那优秀，不该沾染到这些事情。
勉强把店里收拾，陈韵城打算进去里间时候，突然看见有个小脑袋从门边探出来在朝里张望。
他停住脚步，看见在门口偷偷朝里面看人是那个挺久不见偷东西小女孩。
小女孩见陈韵城看到她，开口问道：“还有面包吗？”
面包保质期短，前两天陈韵城没开铺子也没叫人送货来，他对小女孩说：“没有面包，饼干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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