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回头又看
眼父亲
墓碑，然后跟在凌易身后朝着前面走去。
凌旭最后记忆留在高二，那时候凌易已经大三，是个成年人，这
多年过去，凌易身高不可能改变，身材变化也不大，不过凌旭还是觉得他走路姿态似乎显得更沉稳。
如果是在街上碰到，凌旭看见这个背影，未必敢确认那是他哥哥。
凌旭被时间抛弃，被同学们抛弃，被爸爸妈妈抛弃，现在还愿意留在他身边两个人，个是天天，个就是哥哥。
他突然加快脚步朝着前面冲过去，下子跳起来扑在凌易背上。
凌旭说不出什话来，他只能说：“爸爸对不起。”
他哭得嗓子都有些哑。
凌易不知道什时候回来，伸手放在他头顶，动作温柔而又带着能够抚慰人心力量。
凌旭吸着鼻涕说：“不是叫你走吗？”
凌易拿出张纸巾给他。
连鞠躬，“小孩子不懂事，有怪莫怪啊！”
天天看他那紧张，吓跳，也跟着握住小手说道：“莫怪？”
凌易见状，说道：“走吧。”
凌旭对凌易说：“哥，
想跟爸爸说两句话，你帮把天天带过去好不好？”
凌易看他，问道：“当着不能说？”
凌易没有防备，怀里又抱着个天天，差点被凌旭给扑倒，他朝前迈出两步，又稳住身形，微愠道：“疯啊？”
凌旭抱住凌易肩膀。
在他还在读小学，凌易已经上中学那些日子里面，他们两个身高差距很大，就像个小孩和个大人差距那般，凌旭最喜欢从身后扑到他哥背上，因为他哥总会伸手接住他，心情不
凌旭接过来擦着眼泪和鼻涕，说：“没事。”
凌易拍下他肩膀，说：“走吧。”
天天还被凌易抱在怀里，他看着凌旭哭得稀里哗啦，觉得很稀奇，从口袋里面掏出凌易之前给他放进去小手绢，伸出手给凌旭擦擦脸。
凌旭红着眼睛看他，伸手捏捏他脸。
凌易抱着天天转过身走在前面。
凌旭说：“也不是不能说……”他就是觉得当着凌易和天天面说这些话有点傻气。
凌易不再追问，走过来将天天抱起来，朝着远处走去。
凌旭个人默默面对着爸爸墓碑，许久之后抬起手臂擦下眼泪，说：“爸爸，对不起。”
这并不是他错，可是相比起母亲出轨，他并不是他亲生儿子这个打击恐怕才是对爸爸来说最为严重。
他不知道该说什好，因为即便他再怎不情愿，这也是他无法选择。只是他到现在会想，自己那时候为什会跟着妈妈走呢？就算爸爸不要他，他如果要坚持留下来，哪怕是留在外婆家里，继续留在这个城市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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