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微阳问道：“可以吗？”
裴罄点点头：“可以。”
湛微阳
下子抱住
裴罄
腰，把脸埋在他胸前，伤伤心心地哭起来。
裴罄抱住湛微阳，轻轻拍他后背，抬起头感觉到冷风吹在脸上，眼睛却微微有些发热。
湛微阳脸上还留着哭过痕迹。
裴罄抬起手，用手指给他擦擦，问道：“为什
哭？”
湛微阳说：“
难过。”
裴罄问他：“因为说要走？”
湛微阳点头，他用只手按着胸口，说：“好难受，怎办？”
已经起身，紧跟着离开饭厅。
湛鹏程还是觉得不放心，这时湛莺飞劝他道：“没事，裴罄这孩子懂事，让他去看看，你别太担心。”
湛微阳从饭厅出来之后，经过客厅沿着楼梯上去二楼，他在楼梯口站会儿，推开阳台门走出去。
外面温度很低，他只穿件单薄长袖衬衣，站在空旷阳台上发愣。
小区里比平时都要安静，但是又时不时能听到楼下饭厅传来声音，那是家里大人们吃饭喝酒时说笑声音。然后就是从更远处独栋别墅传来隐隐约约音乐声。
裴罄看着他，发现他眼睛又开始红，看起来就像是要哭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样个万家灯火团圆夜特殊夜晚，裴罄心里有些东西也被触动得厉害，他想起从小到大很多人很多事，想起父母离婚前冷战，想起父亲再婚时忍受陌生人突然变成家人突兀感，甚至回想起青春期发现自己喜欢同性茫然无措，那些情绪他都个人经历，个人承受着走过来，以为无所谓，又是不是真无所谓？
裴罄低头看着湛微阳，露出个很浅笑容。
湛微阳问他：“为什要笑？”
裴罄说：“想哭吗？要不要哭会儿？”
湛微阳其实没在想什，他整个人是放空，就是太难过想要透透气。
可是很快，他听到有脚步声从里面走出来，接着有人在他肩上披件柔软羽绒服。
裴罄声音响起：“把衣服穿上。”
湛微阳抬头，借着路灯光线看他眼。
裴罄从楼下追上来，看见湛微阳站在阳台上便第时间回房里给他拿衣服，现在他抓着湛微阳手臂，像给小孩子穿衣服样把羽绒服袖子给他套进去，等到衣服穿好，还仔细把拉链拉起来，直拉到湛微阳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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