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方渐远回答道。
余海阳微微笑
笑，为自己点燃
根烟，漫不经心地夹在手指间，凑到嘴边吸上口，再缓缓吐出烟雾。
方渐远十分不自在，手指不自觉抠着衣摆。
方渐远悄悄走进去，这或许有些不合适，但他还是直走到桌边，拿起桌面上
空CD盒看。
“在看什
？”房间里突然多个人声音。
方渐远身体猛然间僵住，他被吓得不轻，回过头看见余海阳穿着睡袍，正用毛巾边擦头发边朝他走过来。
余海阳是从卫生间里出来，他刚才在洗澡，音乐声音掩盖淋浴水声，所以方渐远才没有注意到。
方渐远感到不知所措，他没有足够社会经验让他自若地应对这种私自闯进别人房间尴尬情况，他只能低头看眼自己手里CD盒，说：“
——”
晚上，方渐远在自己房间看书，突然听到阵音乐声，他从窗户探头出去，听到音乐声是从楼上传来。
过去楼上那间房直没人住，他也没有想到这音乐声听起来会这吵，吵得他看书也看不下去，心里烦烦躁躁。
过会儿，方渐远把书合上，起身走到门边，拉开房门走出去，想要去楼上看看，至少让那个新搬进来男人把音乐声关小点。
走廊里没有开灯，隔壁父母卧室房门关着，妈妈在里面看追几十集电视连续剧。
方渐远穿着短裤和背心，所有裸露在外面皮肤都是白皙而健康颜色，带着少年人弹性与活力，他走到楼梯上，停停走走，边朝上面张望，边有些迟疑地上楼。
余海阳把擦头发毛巾随手丢到床上，走到方渐远面前，笑笑说：“喜欢这首歌？”
方渐远感觉到他身上湿润水气混合着香皂淡淡香味渗透过来，时间不敢抬头，只能说：“嗯。”
余海阳突然伸手。
方渐远吓跳，那瞬间他以为余海阳是朝他伸手，结果余海阳只是从他身侧将手伸向他背后CD播放机，按键从头放这首歌。
然后余海阳与方渐远并排着靠在桌子边上，拿起桌上烟盒，问方渐远：“抽烟吗？”
三楼只有余海阳住那个房间，这时候房间虚掩着，有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当然，还有方才略显吵闹音乐声，这时候已经换首歌，变得柔和不少。
方渐远拖鞋踩在地板上会发出嗒嗒响声，于是他不自觉放轻脚步，也不知道为什要这偷偷摸摸，他走到房门前，轻轻敲下门。
没有人回应。
方渐远伸手推下门，将门缝推得更开些，然后探头进去看，他没看见房间里有人，只是注意到放在靠窗桌子上CD播放机。
那个年代，这种CD播放机在他生活小县城还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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