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笑着跟方渐远挥挥手。
方渐远没有回应,他直视余海阳,眼角逐渐发红,目光从呆滞渐渐变得凶狠。
余海阳拿过徐佳手里大包,搂住她腰带她朝里走,"先去房间。"
徐佳跟着他穿过杂
那个女人大概觉得他有些傻里傻气,抬手揽下肩上小包,说:"是余海阳老婆,他之前给地址在这儿,说是租房子。他是住这儿吧?"
方渐远侧面有个货柜,货柜外面玻璃上照出他影子,脸颊和嘴唇都在瞬间褪尽血色,原本直黏在身上怎也干不汗水不知道什时候偷偷收掉,他竟然觉得有点冷,不自觉打个寒战。
他听到自己声音说:"哦,他是住这儿,住三楼。"可他又觉得这不是自己在说话。
女人提着包往杂货铺里走,"那上去他房里。"
方渐远下子站起来,他从货柜后面出来挡在女人面前,"他现在不在,而且怎知道你真是他老婆?"他执拗地不肯承认,也不想让那个女人进去,虽然他声音都快要哭。
夏日暑气还没散尽,太阳光投射在柏油路上依然映出片明晃晃白,可是方渐远人生中最难忘个暑假就快要结束。
下午,他个人坐在杂货铺里守着生意,妈妈身体刚刚好点就去隔壁打麻将,哪怕是没人和她打,她也坚持坐在旁边椅子上看上个下午。
方渐远拿只笔在废报纸上随意乱画,然后来个女人,让他这个美好暑假提前宣布结束。
那个女人头发齐肩,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年纪,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是高高瘦瘦穿着条时髦白色连衣裙,而且她还画口红。
她站在杂货铺货柜前面,问方渐远:"小弟弟,余海阳是不是住在这里?"
女人有些奇怪地看他。
匆忙地脚步声从外面跑进来,余海阳喘着粗气,汗流浃背,像是跑很长段路,他进来杂货铺里,把抓住女人手腕,"你怎就来?"
那个女人说:"不是早就跟你说要来。"
余海阳喘着气,看着方渐远,他张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然后又咽口唾沫,才说道:"小远,这是妻子,叫徐佳,你叫佳姐就好。"
接着他又对妻子徐佳说:"房东儿子,小远。"
方渐远本来懒散趴在柜台上,这时候渐渐直起腰,他看着她,问:"你有什事?"
那个女人背着个红色小包,手里还提个大包,她说:"找他呀,他是住这儿吗?"
方渐远手里还捏着笔,睫毛不自觉地颤抖着:"你是谁啊?"
女人笑,她说:"是他老婆。"
方渐远仿佛是耳鸣,他觉得自己没听清她话,于是又认真地问遍:"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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