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床很宽,被子也很宽大,他们明明并排躺着,盖着同床被子,却彼此都
静静躺下来之后,夏星程发现隔着玻璃门他还是能听到海浪声音,也时不时能听到从别墅外面泳池边传来笑声,但是海浪声似乎更近更清晰。楼还有灯光,但是听不到动静,他好像没有听到杨悠明出门,却不敢肯定他还在不在房子里。
过段时间,夏星程估计有十多分钟,楼灯突然关,整个房间都陷入黑暗之中。
夏星程躺在床上努力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听着楼动静,没过多久,他听到上楼脚步声。
二楼只有这张床。
正因为清楚知道这个事实,夏星程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在黑暗中听从脚步声来捕捉杨悠明路线。
夏星程在床边坐下来,把杨悠明给他送来粥慢慢喝。南瓜味道清甜,小米粥细腻软糯,他口口地喝着,感觉到温热粥沿着喉咙滑下去将空荡荡胃逐渐填满。
可是胃填满又如何,那种被他掩藏在心底里空虚旦撕开虚伪表象,就越发清晰,无论如何都无法填满。
夏星程把空碗放在床头柜上,朝露台走去。
外面片漆黑,灯光能映照范围十分有限,明明不远处就是望无际大海,可是在黑暗中什都看不见。
只能够听到海风和海浪声音,然后在脑海里浮现那种苍茫悠远景象,这种空旷无际让人心胸也开阔起来,就好像在雄伟壮阔自然前面,人类渺小得不值提。
杨悠明上楼来,走到床边停下来。
夏星程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借着侧窗户透射进来路灯灯光,他眼前浮现杨悠明站在床边身影。
他不敢动,害怕自己动杨悠明就会离开。
结果杨悠明并没有走,而是掀开空着半边被子躺到床上。
夏星程感觉到那侧床铺微微下沉,然后他闻到夹杂着沐浴露香味水味道,杨悠明刚刚洗澡。
这让夏星程有瞬间想要完全融入黑暗中自然,他身上单薄浴袍被海风撕扯着,仿佛也变成负担,他几乎想要冲动地撕破切束缚从露台上跳下去,就这让自己随心所欲次。
可是他不行,就算是片漆黑,他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潜伏着别眼睛正在冷漠地看着他,旦撕破束缚不顾切跳下去,那他就再也回不来。
他终究只能走在人生正轨上,不敢偏离步,因为那代价太大,他承受不起。
夏星程站到全身都凉透,从露台上退回来,伸手关上玻璃推拉门,又关掉二楼灯。
他不知道杨悠明在做什,也不知道杨悠明会不会上来睡觉,但他仍是只占据半张床和被子半,将另半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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