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程看着他,"何导不赞成处理。"
杨悠明只手搭在椅背上撑着头,过会儿说:"但觉得他会掩饰,觉得心软就不去看对方,不表露内心情绪。"
这段对话后来重拍两次,何征没说他觉得哪次最好,只是说剪辑时候再来考虑采用哪个。
夏星程戏份结束,接下来是同个场景下凌嘉玥和杨悠明对手戏。
在剧本里面,那是在韩柏含与孙耀交谈结束,离开孙耀家之后发生事情。
何征对他说:"那是孙耀,不是杨悠明。"
夏星程盯着屏幕看会儿,说:"知道那是孙耀,也是站在韩柏含角度来看,觉得他可怜。"
何征没有说话,他用夹着烟那只手抓抓脑袋,夏星程都担心他烟灰会掉在头发上。
过会儿,何征说:"你和韩柏含经历不样,不要把你思维代入到韩柏含身上。"
夏星程沉思着。
两个人之间又陷入短暂沉默,直到韩柏含问孙耀:"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孙耀看着他,声音很轻地说道:"现在没有工作。"
韩柏含稍微愣下,"你以前公司呢?"
孙耀笑笑,眼神有点冷,"出事就被解聘,哪个公司会雇佣杀人犯?"
"别这说,"韩柏含说道,"从法律角度来说,你并不是杀人犯。"
韩柏含临走时候,他跟孙耀提起他有认识人经营个大物业公司,可以尝试帮孙耀联系工作。
孙耀送他到家门口,韩柏含转身下楼,孙耀在后面关上房门。
从二楼到楼时间很短,在脚步落到楼平台时候,韩柏含看见个穿T恤和牛仔短裤女孩子正在上楼。
那女孩长头发披散着,牛仔裤很短以至于露出双细长白皙腿,十分惹人注意。
何征拍拍他肩膀,"你再想想,重来遍。"
夏星程回来杨悠明对面,在沙发上坐下来,杨悠明正在喝水,李芸站在他身边,等着把水杯拿走。
杨悠明边喝水边看看他,之后把水杯递给李芸,问道:"怎?"
夏星程语速很慢,说话同时大概也在思考着,"韩柏含手里经历很多案子,见识形形色色犯罪,心境会变得比较冷硬吗?"
杨悠明想想,"觉得不会。"
孙耀仍是笑,就是那笑容始终没什温度。
韩柏含静静坐会儿,"那你有什打算?记得这房子你是租吧?"
孙耀抬起头来,在环境阴暗狭窄房间里左右看看,最后回答句:"是啊。"
这场戏拍完,何征把夏星程叫来看回放,对他说:"前面都挺好,后面眼神不好。"
夏星程看着镜头里自己,在听到杨悠明说被解聘之后,确实眼神变得有些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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