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王婶子便带着郎中进屋,郎中来时已听说婴儿来历,他揭开婴儿身上绸布,见是个男婴,可身上全是小伤口。他心里咯噔,小心翼翼抓起婴儿手臂扶脉,良久才吐口气道:“还好,都只是皮外伤。不过婴儿娇贵,他又有些虚弱,得好生补补。”
马氏急道:“可他为何直不醒呢?”
郎中:“婴儿多觉,不必担心,等他醒给他喂上些羊奶。”
想想,他又迟疑道:“这孩子身上伤像是利刃所划,也不知何人所为,多半是穷凶极恶之徒,甚至可能是有贼人抢好人家孩子,折磨后随意丢弃,你们……要不要报官?”
走远,当然听不到他们议论,但他完全可以猜到。这些年,他早已从最初愤怒变为如今麻木,习惯……
他是个男人,他爱他妻子,既然娶就要尽力让对方过得好,过得安心。媳妇儿心地善良,持家有道,平日里将他照顾得十分妥帖,岂能因生不出孩子就休她?何况,他们看过许多大夫,得到回答都是夫妻俩身体没问题,只是缘分未到罢。
袁根柱抱紧怀中婴孩,心道,就算不能生又如何?老天爷这不送来个孩子?
今日他去县城进货,回村时路过处小树林,偶然间发现个浑身是血裸婴。
开始,袁根柱被吓跳,还以为是个死婴,走近看,婴儿还有着微弱呼吸,他当即心思就活络起来,忙用新买来绸布将婴儿包好,匆匆往家里赶。
刚要进院子,就遇上邻居家王婶子,对方是村子里少有热心人,见他抱个孩子便好奇询问是怎回事?袁根柱大致说,王大婶急道:“是哪个狠心人将孩子扔在林中,那林子里可是出过豺狼,根柱你先回家,去唤个郎中来!”
袁根柱感激道:“那小子先谢谢您。”
入家中,媳妇儿马氏迎上来,见袁根柱怀里婴儿,下子母爱爆发,不等袁根柱解释就抢抱过孩子,见婴儿闭着眼睛,露在外头柔嫩皮肤上有几道细碎划痕,她心里疼,竟是红眼角。
“可怜,孩子才丁点儿大,怎就受这重伤?”
袁根柱将他捡到孩子经过细细说,末道:“王婶子已去请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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