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那他们之间又如何相处?他们毕竟是师徒。
即便修者不拘于男男女女之间情爱,但师徒人伦,也没有人在意吗?
而且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为何他对秦燕支没有师徒间感应?这根本不合常理。
但此刻也不容他多想,因为怀里人又晕过去,这次显然是饿。
景岳将忘拦腰抱起,背影渐渐消失在热闹街市上。
乞丐不慎跌倒,孩子们立刻围上来,但还没等他们出拳,就见名身着道袍青年挤入他们中间,将乞丐护在怀里。
孩子们见有成年人出来阻止,顿时哄而散,笑闹着跑走。
景岳低头看着怀里人,却只能看见对方漆黑发顶,上头占满尘土和干草屑。
他能感觉到对方很消瘦,肩骨硌在他胸口都抵得他微微发疼。
景岳心中涩,当年他捡到忘时,忘已经被这群小孩子揍得半晕过去,张布满疤痕脸上糊着血迹,被景岳抱住时,眼睛里满是冷漠与警惕。
?景岳想不明白,最终摇摇头。
当他准备踩上第二朵花时,却忽然顿住。
他想起来婴儿面善来自哪里,尽管五官还很稚嫩,但依旧有些秦燕支影子。
多年前猜测再次浮上心头,景岳复杂地看向不远处秦燕支,而后微微垂眸,步跨上忘尘花。
这回,他出现在座喧闹城镇。
但此刻,对方只是垂着头,甚至还轻轻靠着他,似乎对他很信任?
景岳深吸口气,将小乞丐脸抬起来。
随即,他见到张脏兮兮但熟悉轮廓,和飞花山上小秦燕支,模样。
悬多年心终于落到实处,有几分意外,但终究在意料之中,景岳怅然同时,更有几分不知所措。
——秦燕支就是忘,虽然早有猜测,但其中疑点颇多,在没有真正确认那天,他可以当做不存在,可以把秦燕支完全看做另个人。
周围是来往行人,以及挑着扁担沿街叫卖小贩,切似乎与别城镇没什不同,直到景岳看见前方株歪脖子古榕树。
树很大,密集树须垂落在地,像老者胡须。树冠上还挂着根红绸,绸带随着微风起舞,为眼前景象注入股另类生气。
景岳记得这里,且永不会忘。
万多年前,他就是在这棵树下,带走幼年时忘。
前方忽然传来喧闹声,群孩子追打着个身形矮小乞丐跑到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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