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也不过二十岁。
谢厌翻开针囊,故意说话引他注意,“泡完药汤,加
“不用,你先出去。”谢厌将长袖卷起,露出两截白玉细臂,纤长滑腻,烛火照耀下,愈显莹润光洁。
应十四退出屋子关上门,谢厌蹲下身试试药汤,热度适宜,抬首问“你能自己从轮椅上坐到床上去吗?”
褚九璋直注视他动作,闻言转动轮椅,行至床边,双臂撑,轻松坐在床沿上。
将盛着药汤木盆搬到床边,谢楼主蹲在盆前,仰着脑袋,黑白分明眼睛迎上褚九璋注视他目光,心里蓦然紧,暗骂道这双眼睛可真是作弊!
“脱鞋去袜会吗?”他没好气问。
做。”
“烤鸡!”他答得异常干脆,在褚九璋放手之际,迅速出院子。
褚九璋垂眸思考片刻,后抬头问十四娘“烤鸡真好吃?”他是皇室子弟,饮食素来由膳房负责,尽是些养生之馔,极少会烤肉这等烟熏火燎物事,所以他从未品尝过。记得应之前禀报,路上同行时,谢宴就经常在野外自己捉鸡拔毛烤着吃,看来他确爱好此物。
不如,他今晚也尝尝看。
应十四不知如何回答,烤鸡再好吃,直吃也是会腻,可是谢宴似乎永远吃不腻似,真是个怪胎!
褚九璋又默默褪去鞋袜,双脚赤裸在空气中,因常年不见日光,倒是白皙得很,加上这两年没有行走,不似寻常男子那般粗糙,脚型也相当好看。
“放进来。”
男人依言行事,药汤漫过脚背,将脚筋被挑断地方包围,初始无甚感觉,可不过盏茶功夫,那伤处骤然疼痛起来,仿佛有只手伸进血肉中,挑拨筋脉,好似要将他扭曲错位断脉拨乱反正,可其间痛苦,即便隐忍如他,也是全身肌肉绷紧,额上冒汗,掌中被褥已被扯裂开来。
“只有炷香时间,你坚持住。”谢厌原本不打算安慰他,可触及那双写满痛色琥珀色眸子,还是心生不忍,开口鼓励。
适应这种疼痛,褚九璋反而渐渐平静下来,甚至还朝谢厌笑下,他此时额发打湿,面色苍白,与白日深沉精明大为不同,笑容里也写满真诚。
“回主子,属下觉得堪当美味。”她实事求是回道。
等到晚膳时,桌上果然摆放着两盘烤鸡,油亮滑嫩,香气扑鼻,引人食指大动。谢厌夹块鸡腿,将肉啃食殆尽,速度虽快,却点儿也不粗鲁。
本身对食物不太感兴趣褚九璋,被他好食欲吸引,竟也难得生出几分兴致,尝尝烤鸡,大概是受谢厌影响,觉得这烤鸡确实美味非凡,便多食几口。
吃饱喝足,谢厌回房练会儿功,待酉时,去主院。
十四娘已将药汤备好,放在褚九璋屋中,见谢厌到来,问“可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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